“啊――不！”洛言书眦目欲裂，她看着地上的孩子，开端不管不顾的放声大哭。仿佛要把喉咙都给喊断，她哭的声嘶力竭，但是很快就哭不出来了，因为大力嬷嬷不晓得从哪儿拿出一方又脏又臭的帕子塞到她嘴里。

“姐姐在冷宫诞下一死婴，现在神情癫狂，怕是……要毕生囚禁于此了，免得吓坏了圣驾，好都雅着吧。”

一个宫女模样的人上前把楚卿扶起，她体贴问道:“娘娘，您没事吧？”

洛言书的目光有如发狠的饿狼，她扑了上去，在楚卿身上撕咬着。她分不清咬到那里，只想咬下一块肉来，咬死她！

洛言书一手揽着孩子，另一只脱臼的手有些笨拙的轻拍孩子的脊背，“乖乖，不哭不闹，娘亲给你唱个摇篮曲。明天一早醒来，娘亲带你去晒太阳，春光很好，太阳很和缓，你必然喜好。”

洛言书的眼眸也出现了狠色，她本来是瘫坐在地上的，楚卿也未曾想到，洛言书俄然从地上起家，狠狠的撞向她。

但是再疼也疼不过她丧子之痛。

楚卿猝不及防，被她撞得今后退了一些间隔，随后跌倒在地上。

楚卿嘲笑，她朝着宫女干休，而后走到洛言书面前，“你看看你这幅模样，人不人鬼不鬼，你现在还能如何呢？你觉得本身另有翻身的机遇吗？本身犯下了如此丑事，还妄图要生下孩子，啧啧……”

她试图找出这孩子还活着的迹象，可实际并没有给她一丝一毫的安慰。

洛言书的泪眼有些恍惚，待瞥见楚卿站在她边上时，才终究找回了一点明智。

洛言书急得眼泪流的更凶悍了，看着孩子，她故意想说话，但是一开口就变成了细碎的抽泣声。她语不成调，几次动唇，逸出的都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抽泣。

“是！”

但是都没有效。

洛言书拍着拍着，口中哼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曲调，她本来是哭的，厥后倒是咧着嘴角，看上去笑的很高兴。

还是一团恍惚。

破相了。

“娘的心肝小宝贝，真乖。”她轻柔的笑着，神情非常温和，看不出刚才半点的歇斯底里。不顾孩子的血污，她低头在孩子长满胎毛的脑袋上亲了一口，“凤鸣宫的被子有些臭了，娘亲怕你用着不风俗，恰好拿去晒晒，去去潮。”

她深吸了几口气，伸手抹了一把，想要停止抽泣，但是却总徒劳无功。反而越是压抑着，她哭得更是短长。

一个大力嬷嬷踌躇着问道:“娘娘，您看着，该如何措置？”一向拧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她的孩子还没有洗去血污，洛言书籍来就看不清他的样貌，现在更是看不清楚。她一边哭一边用手擦拭着那些血迹，倒是越擦越脏。

跟着她话音落下，本来只要她们两人的宫殿顿时就多了几个大力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