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赤松子四人同时动容,玄柏公失声道:“甚么?你本身创的?”宁天点头应是。玄柏公道:“老夫那套‘七音凝神笛’也是近六十岁时才创了出来,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有此创举,他日必然前程不成限量。”翠杉翁笑道:“小朋友这等年纪就能在武学上迈出这么一大步,实在比我们这些老古玩强的多。我那大哥年纪一大把,却还没有一套本身的工夫。”言下之意甚是可惜。贰心直口快,想到便说。赤松子却不知在低头想些甚么,全然未听到他的话。
宁天听他称本身的师父为“小子”,悄悄好笑,又不忍拂他之意,当下点头。却不知“岭南四友”都是成名四十年前的人物,这赤松子看似只要五十来许,实则已年逾八十,本就比尤曦要大上很多,这么叫也没甚么不当。即便是最年青的墨竹生,亦有六十来许。当下宁天一边口述,一边与赤松子拆招。赤松子所知甚渊,铭重的“荡仙九棍”他也是顺手使来,没有涓滴陌生,宁天心下甚是敬佩。当拆到“浑沌堕”这一招时,赤松子见他将凤舞合鞘破入本身的棍影内,眼睛一亮,笑道:“妙极,妙极!小朋友,你这工夫可俊得紧,目光,力道,都要用的恰到好处才行,若非你料敌奇准,那胜负却也难说得很。”忽又奇特的看着宁天,点头道:“不对不对,你刚才练的那剑法叫甚么?也是尤曦这小子传给你的么?那剑法可精美得很啊,尤曦一定能想出来这等工夫来。”
翠杉翁眉毛一跳,急道:“你说的是青城派的邢小子么?老夫四人二十年前见他的时候,联手一战尚且让他安闲拜别,咳,现下想必更加短长了。难怪能有如此见地,了不起,了不起,嘿嘿……”
宁天俊脸一红,赶紧摆手道:“前辈奖饰,长辈愧不敢当。实在长辈能幸运创出这路剑法,实亏了邢前辈的教诲。”说着将那日邢风之言原本来本的说了一遍。
翠杉翁白眉跳了一跳,笑道:“好小子,‘清月步’又有精进,吓了我一跳。放眼天下,不知另有几人能及得上。”刚才墨竹生那轻功无声无息,便似月光清洒,变幻轻巧,玄柏公就给他起了个“清月步”这么好听的名字。
墨竹生的手中俄然就多出了一根三四尺来长的,墨玄色的竹干,那一节节的竹结都已被磨得发白,不知用了多少年初。他将那墨竹平平伸出,在烤兔上一点,那兔子去势一缓,墨竹生的那根墨竹也被压得一曲,接着弹直,烤兔就被弹了归去。此次去势却极快,翠杉翁见兔子又顺着原路而来,正要伸手去接,却见那兔子在空中一顿,已被一只手抓住――那墨竹生竟然后发先至,人已不知甚么时候追了上来,笑道:“三哥的‘兑泽手’真是入迷入化,小弟佩服。”尝了一口兔肉,点头赞道:“香滑嫩爽,小女人你的技术公然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