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点头道:“岳飞平生只忠于大宋,怎会通敌叛国?凡是交兵,军士痛苦,常常伤亡极多。彻夜我与完颜亮比武,折其过半,才逼他立下盟约,不再来犯,这这才罢战,非是通敌,还请少保明察。”
秦昌已换了副面孔,从地上站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切近赵可心,媚笑道:“七郡主,你连续几天不见踪迹,八王爷可急坏啦,还嘱我出来时重视你行迹呢。”
秦昌却不肯放过,抓住问道:“岳大人私放敌酋,已是究竟,不想想回京后如何面对圣上,却还在这里问东问西。哼,通敌叛国已是第一等的大罪,圣上仁慈,不但没有将你斩首,还封你作兵部左侍郎。你不知恩图报,问那么多干吗?”
那秦昌皱眉道:“既是钦差,便同圣上亲临,怎能等闲便加刑于身?”
秦昌本要刁难岳飞,趁机发难,治他个欺君犯上的罪名,谁知岳飞词锋严锐,反逼的他无话可说。干咳两声,对岳飞道:“既然圣上有旨,还请岳大人马上回朝。所带全军,就暂由秦昌代领。”
岳飞指着身后雄师道:“这些人都是见证,当时完颜亮亲口发誓,众所周见,绝无虚言。”
杨辰经他一说,才想起家子疼痛来,顿时悲从中来,放声哭诉道:“少保给我做主啊,岳飞他滥用私刑,白日只因小的睡过了头,就打了小的三十军棍,若不是小的想到圣上对我恩重如山,还要留着身子侍侯圣上他白叟家,咬牙对峙下来,只怕已入了鬼门关了。”说这窜改身子,只见双股血迹斑斑,已风干成了黑红色,甚是惊心。
秦昌见他行动不便,点头道:“杨总管客气了。你这身子是如何了?仿佛行动甚是不便,但是在这里吃住不风俗么?”
秦昌冷哼道:“匪夷所思?这圣旨是圣上亲笔所书,你说匪夷所思,也就是指圣上匪夷所思了?”
岳飞看着他道:“王子犯法,亦与百姓同罪,军令如山,更是行军第一要务。本朝军纪乃太祖亲定,何况圣上临行前亲身叮咛岳飞,切不成疏忽军纪,尽情听任军士妄为。圣上明谕,岳飞时候铭记在心,不敢或忘,岂敢因杨督军一人而改之?”
秦昌嘲笑道:“这些都是你的部下,天然是帮着你说话,如何可托?只怕便是你要谋反,他们也会替你坦白。”
秦昌大话被当场拆穿,竟然仍不脸红,持续道:“哦?那定是小人听错了。”打个哈哈,又问道:“郡主这几日在内里,吃住可都还风俗么?”他年前见过赵可心一面,自此就神魂倒置,茶饭不思,秦桧没有子嗣,对这侄子宠嬖极深。究知启事,就着人上门提亲,却被赵可心一口回绝。赵可心平素露面极少,他便派人每日盯在王府门口,以期再遇才子,谁知本日俄然在这郊野偶遇,心中自是冲动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