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怒被他一激,公然受不了,怒道:“二弟,我们侠义中人,讲究的是舍生取义,如果能为抗金大业捐躯,那是多么的名誉,有何惧哉?大难当前,你竟临阵畏缩,哼,算我严怒看错了人,你这类人,底子不配与严某为伍!唐老,邢老,莫说是假扮成别人,就是独闯大金都城,我严怒也情愿前去!”他激愤之下,竟要与宁天断交。
到了林卿卿几人藏身的冷巷,恰是西街柴家的大院地点,张分歧已知唐跃的战略,早早的进屋里去筹办了。宁天和严怒跟在邢风以后,亦不明白他要干甚么,严怒咂咂嘴道:“邢老,你该不是要带我们去柴家大院喝酒吧?”他酒瘾一犯,知感觉满嘴都是下午那坛女儿红的味道,再加上现在他们正站在柴家院子门前,严怒不及细想,张口就问。
“咯吱”一声,大门已开,唐跃拉着几人就往里走,嚷道:“快,时候未几,你们从速进屋,有件大事要和你们筹议。”竟连暗号也顾不上不对了。
宁天也开朗的笑道:“大哥既然要赴敌,就是刀山火海,小弟也跟从畴昔。”神情一肃,道:“大义地点,怎容推让?二伯,小侄也情愿前去!”
宁天看她美目涟涟,竟快落泪,不敢再和她开打趣,扭身搂住她的纤腰道:“大哥甚么时候骗过你了?”顺着在她耳洞吹了口气。
邢风挥手拂袖道:“大敌当前,却只知喝酒耍性,怎能成大事?你现下乃是武林盟主,一言一行都是江湖榜样,如果如此尽情妄为,成何体统?”他微言大义,几句话说的严怒大汗淋漓,不住应是。宁天看大哥唯唯诺诺,心下好笑,打岔道:“邢老俄然前来,有甚么差使要我们去做?”贰心机小巧,远非严怒可比,只看邢风一改昔日的嘻嘻哈哈,变的一本端庄,就晓得他有要事相商。
严怒这才晓得刚才宁天乃是激将本身,不美意义的摸摸头道:“二弟,你也太机警了,唐老才说了前半句,你就明白了他的意义。枉大哥担忧一场。”
严怒奇道:“这二人是谁?”
宁天笑道:“这两人一壮一瘦,我和大哥两个去恰好不过,何况岳大帅的八百后辈兵也是内应,有甚么怕的?”易容之术固能够窜改面貌,但如果身材极不相仿,即便用棉布等物添补,日子久了,不免会被看破。张分歧师徒易容本领高强,如果再找两个身材相仿的人,就是天衣无缝了。他一眼看破唐跃要挑他和严怒的启事,解释出来。
林卿卿奇道:“北里是甚么处所?花圃么?”她只听有个“花”字,便觉得是花圃一类的去处。严怒看着她笑道:“这位小哥没有去过么?北里便是青楼倡寮,是风尘女子卖唱卖笑的处所,有钱的人家便常去内里欢愉,常州的‘凤仙楼’便不错,哪天我带老弟去内里找几个姐儿……”他本就说话口无遮拦,何况只当林卿卿是个男的,更是毫无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