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子山之言,茅塞顿开”,糜芳听他一说顿时如醍醐灌顶。
“粮,人”,孙权只见她来,不由迷惑,“你哥哥糜芳糜子方呢?”
糜芳回声道:“我有此意,不过先见饮过蔗酒,北方少酒,若能获得酒法,贩糖酿酒,其利不在雪糖之下,又可赠与吕布帐下将校,亦多得庇护”。
随后孙策设席接待陈登,细聊迎郑玄之事。
“怜我徐州之众累遭兵灾,田荒大半,秋收已绝,府库无春播之种,寒岁有冻馁之忧”,陈登沉痛说道,面色悲色。
“mm晓得了”,糜贞起家出屋购置宴席。
糜芳应道:“我亦是如此想,不过到江东路来,见此地繁华,方觉选货不易”。
翌日夙起,孙权来到崇文馆,陈登随孙策与世人商讨,贰心中却对糜家放心不下,北方巨商,中山甄,东海糜,非止家资巨亿,船马货具无数,人脉亦是广漠,若能揽于麾下,此中之势,远胜得地一郡。
“昨日子山先生曾言贩粮向北以交诸侯,贩粮南归以厚诸家,不想公子却说晚了”,糜贞含笑说道,随后回身拜别。
“此中最重”,步骘沉声说道:“北方饥民遍野,诸侯不能给,一口食活其性命便可纳为仆人,江东诸家徙民开辟豫章之地,常患耕户不敷,子方若贩饥民而来江东,江左之家必心念恩典,此令媛难换之物,子方觉得如何?”
计然就是商道
“先生之悲,我心同戚”,孙策见他如此说,只好温言欣喜,孙权倒是面色一抖,这副言辞难不成是和刘大耳学来的?
三人进屋落座,糜芳先开口道:“子山,子旗,此行我同下邳陈元龙而来,陈元龙为使者,我为副使者主事采购粮草,别的我又备数令媛,欲购货往徐州售之”。
“我亦故意布施徐州百姓,此事且容我与诸先生商讨后再同元龙细议”,孙策见不是借粮,心下方定,答允下来。
“先生谬赞,多赖世人之助”,孙策面上有光,不由谦声说道。
“江东已平,田产广漠,吴郡会稽诸家皆南徙已种粮制蔗已获其利,仍荒漠大片,子方可广置良田,北方若变,淮南,荆州之民入江东,则田价备增,子方可售田以赢利”。
子山?有些耳熟,孙权内心奇道,见糜贞要走,赶紧跟上:“且待我去寻你哥哥,我有要事相商!”
步骘温谈笑道:“子方过谦,现在天下狼籍,诸侯并起,如同春秋,陶朱公七策灭吴,成勾践五霸之业,骘虽鄙人,愿出几策,可保子方家业不败”。
“登看孙太守猎获颇丰”,陈登瞥了一眼猎物,开口说道。
“一贵一贱,极而复反,贵出则如粪土,贱取则如珠玉,现在北方战乱,田荒欠收,斗米万钱,袁绍在冀州,满市黄金而无斗粟,饿者相食,子方纵贩雪糖北售,何如贩粮以获诸侯之心?”,步骘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