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你可另有别的体例?”周氏深吸一口气,扣问道。
“那你且将斧头给拔出来,再行尝尝,若还是不可,就命人寻个木桩子来,撞了要将房门撞开。”徐嬷嬷指手画脚道,神采极冷。
“是,老奴这就扶您出来一探究竟,也好让本相明白。”徐嬷嬷声音清扬道。
徐嬷嬷松开周氏的手臂,提步上前,目光森冷的看着绿绮道:“你这丫头方才不是信誓旦旦说,能够等闲将拂月阁的房门翻开吗,现在耗了这么久,却不见涓滴效果,莫非是想戏耍主子。”
徐嬷嬷嘴角嘲笑,待绿绮将斧头拔出来,立即将她推开,衰老的手掌将斧头紧握,狠狠朝房门上的锁孔处劈了下去。
周氏看向身后还是端坐在木椅上的王氏,眉飞色舞道:“mm,且与我一道出来吧。”
绿绮闻言,仓猝点头:“奴婢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如此啊。”
县公府中的一草一木都代价不菲,破坏任何一件物品都将遭到惩戒,更何况是这上等梨花木雕镂而成。
狠恶的刺痛铺天盖地传来,绿绮额头顿时溢出密密麻麻的汗滴。
正待周氏与王氏相携并入拂月阁时。
那是一种重金属狠恶撞击在铜锁上的嘡嘡声响,刺耳当中又透着几分沉闷感,仿佛重物敲击在心头般,令人胸闷难受。
拂月阁的房门方才开启一道门缝,那振聋发聩的嗓音便从门缝中清楚传来。
“哎呀。”她吃了一惊,未曾想将房门劈坏。
周氏喜形于色,扶着徐嬷嬷的手臂跨上门路,看也不看浑身发颤的绿绮一眼,指着房门道:“嬷嬷,且将拂月阁的房门翻开。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我冤枉了秦矜,还是堂堂县公府的嫡蜜斯不顾礼义廉耻,半夜私逃出府。”
周氏认得这个声音,纵使她耳朵旁霹雷响声还未完整消逝,她也能辩白出来。
“拯救啊!有登徒荡子……,春雪,春雪,快救救我……”女子的声音略显沙哑,仿佛吃惊的兔子普通惶惑不安,急不成耐的呼喊着。
锁回声而断,一半掉落在门槛下的青石地板上,另一半则斜挂在狮子门环上。
兄妹二人正在密切参议对策之时,屋檐下方顿时传来一阵锋利的铁器敲打撞击声。
遽然,拂月阁的屋檐房梁处传来一阵狠恶的破裂声,阵容浩大震天,“霹雷隆”的声响不断于耳;紧接着是万千青瓦齐齐破裂的声音,仿佛有甚么庞大的厚重东西从天而降,将拂月阁房顶砸出个大洞穴。
绿绮握着斧头木柄用力往外拔了拔,锋利的斧头亦卡在朱漆木门上,却不动分毫。
胆怯的看向周氏,就怕周氏勒令她补偿。
他伸手掏了掏耳洞,反复道:“你方才的意义是说,让我环绕着你从拂月阁的房顶跳出来?势必将屋檐捅个大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