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出嫁迎亲之日偶遇暴风雨,赵家与袁家花轿错台,将新娘子给掉了包。
若硬生生拆散秦峰与袁媛,将袁媛送回翰林学士府,不见得翰林学士府会打落牙齿和血吞;再多少脆将错就错,将
秦矜被臊得脸红耳赤,却明白再多言只怕会引祖母笑得更加短长,干脆埋着头当作不知。
秦矜微微一笑,顺着赵氏轻扶的行动直起家子,看向赵氏身后灵巧的赵瑾琳,道:“母亲说的那里话,瑾琳表姐自幼与我一同长大,又怎会与表姐生分。”
皇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县公府的嫡宗子娶了两位夫人,且都身负皇命。纵使饱读诗书的迂冬烘士,对此事也挑不出任何错处,未曾诟病县公府的嫡宗子离经叛道未遵老祖宗端方。
屋内,祖孙三辈氛围和乐融融,单独站在身侧备受萧瑟的赵瑾琳却不诚恳了。
秦矜嘴角微微抽搐,赵氏潜台词岂不就是:你又胖了,不准再吃肉。
她的美食哟!
开初先皇钦点的是从二品殿前都批示使之女赵素素为妻,同一时候,又钦点了从二品六部尚书之女袁媛嫁给从三品翰林学士之子周汶晋为妻,四位才子才子赐同一日结婚,在奕国五湖四海形成颤动一时的嘉话。
秦矜翻了个白眼,责怪道:“母亲。”
“母亲,矜矜晓得了。”秦矜表情烦闷,有气有力道。
先皇再三衡量之下,只得犒赏无数珍宝给翰林学士以示安抚,至于赐婚这类乱点鸳鸯谱的苦差事,便听之任之,不敢再做媒人公。
“矜矜能与瑾琳敦睦相处,母亲甚是欣喜。”赵氏由衷道。
可见赵氏是真的将她当作自家人,没有半点疏离的意义。
她一向喜好赵氏身上那股子沉寂气味,淡淡的,暖暖的,虽没有母亲袁氏那般靠近,却也值得尊敬。
话音未落,紧接着皱眉道:“只是矜矜,克日可不能再多食肉与甜食,瞧瞧你身形,莫不是又添了几分福分,更加圆润珠滑了。”
秦矜收回视野,几不成闻的感喟一声‘不过是被运气玩弄的不幸人罢了,女人最是命苦。’
老夫人面色蓦地变了变,收起打趣的心机,神采严肃的看向赵瑾琳,等着解释。
“你瞧她模样,竟晓得害臊了,果然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咯。”老夫人向着赵氏道,对于这个媳妇,倒没有太多膈应,相处也算和谐。
她脸皮又不是厚如城墙,当然晓得害臊,就是比平常女人家脸皮略微厚那么一丁点,极少扭捏局促罢了。
若说这幅身子,独一的缺憾就是吃啥都轻易胖,寒冬腊月衣衫本就裹很多,再加上好久未曾活动,整日里窝在火炉旁打盹,浑身肥肉不疯长就怪了。
“快让母亲瞧瞧,矜矜长得更加水灵了,瞧着小面庞,仿佛能掐出水来。”赵氏点头,素手微抬从秦矜脸上悄悄拂过,仿佛触摸着上好的羊脂玉,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