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堂俯下身子,贴在春生耳边一字一句冷声道:“爷还真就不信清算不了你!”
谁叫她整日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好似对他全然不在乎,他偏要将她清算得服服帖帖的。他还真就不信了,他向来风骚不羁,自是风月妙手,不信连个小丫头都治不了。
沈毅堂自本日一踏进这书房里头,瞧见里边不见人影,内心头的火便直冲上了脑门,只差点又忍不住暴跳如雷。一时又感觉那丫头没有那么大的胆儿,也许是外出了也不必然,便耐着性子坐在里边等,但是这每等一刻,内心边便沉了一分。
当真是怕甚么就来甚么,这日打这沈毅堂踏进书房的第一步,打量了屋内一圈,便见整张脸给黑了下来,倒是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只全程阴着一张脸,坐在那案桌前不发一语。
莞碧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几步,见那沈毅堂仿佛正今后院丫环们的屋子方向去了,只感觉内心头突突地直跳得短长。在原地交来回回地走了几次,俄然跑归去将书房落了锁,只对着书房外候着的小厮叮咛了几句,便仓促的往那主屋方向跑去了。
一旁的杨大见状当即对她使了个眼色,莞碧身子一缩,只感觉有些心惊,便赶紧止住了嘴,不敢说话了。
许是这初潮刚走,身子有些衰弱,又如许焦炙的在床上躺了好几日,春生感觉越躺越是身子虚软有力起来,越是身子有力便更加嗜睡了起来,便又将披着的外套脱了,复又躺回了床榻上。
少顷,便见那杨大谨慎翼翼地跟在背面,跟着那沈毅堂一同消逝在了角门处。
沈毅堂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又见面前的女孩儿,穿戴一身夙来的贴身里衣,全部身子盈盈一握,小小的身子在他怀里瑟瑟颤栗,显得不幸的紧。正如他所言,见着她一副楚楚不幸的模样,他只止不住的想要上前欺负一番,只他深知她到底年纪还小,便是心不足而力不敷,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
莞碧一瞧见那沈毅堂的神采便心知不好,又见他肝火上头直往外走,心道:此番该不会是要去找春生生机吧,如果依着这位爷的性子甚么事儿干不出来,但是如果就这般堂而皇之的突入那春生的屋子里,那事情可不得闹得人尽皆知了么?今后该叫那小丫头在院子里将如何自处啊!
莞碧自是晓得详情,本来还在为着那春生提心吊胆,觉得那日她胜利的安抚住了那小丫头,竟没想到那丫头比设想中还来得倔,竟真的连续几日就不来了,莞碧心焦得短长,恐怕被那位主子给撞见了,未免又闹出一阵腥风血雨来。
却见那沈毅堂只眯着眼看了她一眼,虽还是面无神采,却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沈毅堂忍不住火气往上涌,大手一挥,便见案桌上的茶杯给翻开,杯子被打飞出去,砸在地上碎了一地,收回狠恶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