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矮牢外的金明,光听内里的动静就吓得腿软颤栗,一见孟霁川出来,立马狗腿迎上去。
“当年西北…”
“大人,有甚么需求下官去做的,请固然叮咛。”
“两年前,朝廷在运城查封大小共二十一座私盐矿,私盐产链被堵截,朝廷又以运城为中间,设运司衙门专门管束盐路,这才逼得这群私运估客铤而走险,用兽尸来运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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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女人慢用,有甚么事随时叮咛。”
春九娘点头,但见不到东西,内心还是有些暴躁。
“他们将提炼不纯的粗盐用油纸包裹塞进兽尸的器官里,为了能长时候储存,还会在器官里塞上冰块,再用针线把口儿封好,如许就构整天然的冰储,即便是路途碰到官差查问,也能轻松躲过。”
春九娘看到那些才明白,父亲不但是对当年案子的耿耿于怀,更是对当年身陨西北十万将士的惭愧,这类惭愧在年事的增加下,成了一种罪念。
春九娘想到父亲留下的日记。
从元八年到元平五年间,私盐最是猖獗,很多人受此祸害。
郑杏儿想了想,摇点头,“没有,伯父留下的东西你不都收在箱子里了吗?等归去后,我陪你一起找找,准能找到的,你别急。”
很快,内里就有人翻开门。
她重生返来,并没有见到父亲的日记,也不知放在了那边。
掌柜说完疼晕畴昔,孟霁川拿着帕子擦了擦手,回身走出矮牢。
府衙矮牢,跟着咔嚓骨裂的动静,掌柜另一只妙手被折断,收回惨绝人寰的叫声。
“不是,只是照顾起居的人。”
元九年,西边若羌部落政权瓜代,为扩大版图,打劫仆从等资本,他们起兵侵犯西北边疆,搅得民不聊生。
“这孟大人究竟是甚么人,大人您为何这么怕他?”
掌柜两只手都被折断,痛的浑身冒汗。
金明等拐了弯,才拍打师爷的脑袋痛斥一声。
“春女人。”
金明带着师爷仓促拜别,见走远了,师爷没忍住问道。
阴沉森的牢房里,孟霁川一袭青衣,在火光的映托下仍旧凛若冰霜。
在日记里,父亲还记录了这么多年,他调查当年案件的行迹图和线索。
元平八年的运城盐案当时震惊天下,春九娘也听闻过。
“说,这截骨头在哪发明的!”
郑杏儿扯了扯春九娘的袖子,“九娘,你今晚如何了,心不在焉的?”
芙蓉一走,郑杏儿就凑了过来,“九娘,那是孟大人的妾室吗?”
春九娘随口应着,脑筋里还想着父亲的日记。
“女人客气,请。”
“奴婢去给二位女人取些茶点。”
春九娘回过神,点点头,应了句“好”,就连同郑杏儿被孟霁川丢在了府门外。
“九娘,他到底是甚么官啊,住这么大的宅子。”
孟霁川并不给其解释的机遇,一脚踩断其脚踝,狠厉至极,完整没了常日里懒惰模样,像是从阎罗殿里出来的判官,浑身充满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