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方源缓缓地伸脱手来，抚摩她的脸庞。

沉默半晌，她似有所悟，摘下脸上的面具，暴露真容：“方源，你的一番情意，我晓得了，感谢你。自从母亲归天今后我就很少透露在光亮之下了，仿佛幸运和欢愉就此离我而去，我不敢见人，因为我晓得本身是不完美的，七宝琉璃宗的少主没有母亲！我不想再听到那些冷嘲热讽了，那些言语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心上，让我无影遁形。”说完，宁荣荣委曲地低着头。

“以是……”

宁荣荣腾的满脸通红，芳心爆跳，眼眶中泛动出秋水的波纹。

宁荣荣再楞。

宁荣荣顿时感受心头一空，赶紧跟上。

方源又指着冷巷，然后指向街道：“若你想要留在冷巷里，你就留着。你想要汇入街道，和人群同乐，那就走出去。不要因为他们的态度，而委曲本身的情意。如果你常常委曲本身，那么就会收成悔怨，你会经常带上面具，变成别的的人，归正不是真正的你。”

“如果你想观光，那就周游五湖四海吧。如果你想善待家人，那就好好善待。如果你想尝试去飞，那就无妨尽力修炼，静待将来的一鸣惊人！”

“方源，你这番指导，我毕生难忘！”宁荣荣一脸庄严之色，后退半步，对方源振重地鞠了一躬。

宁荣荣很想找一些话，和方源扳谈。但方源始终在前走，头也没有回转一下，压抑的氛围让夏琳不敢随便开口。

宁荣荣点头。

方源收回击：“你这脸上另有面具。”

方源哈哈大笑：“不白费我一番苦心。但是偶然候知易行难，我问你，你现在最想做甚么？”

宁荣荣第三次愣住：“我不太明白……”

一种幽清孤冷的氛围，从四周渗入到宁荣荣的身内心。

这边的街道，固然不如之前那般热烈，但也是人潮很多，非常喧闹。

方源笑了笑，指着宁荣荣脸上带着的面具：“你想要带着它穿过街道，还是想以你本来的脸孔行走在大庭广众前面呢？”

“甚么？”

话说到这个份上，宁荣荣怎能够回绝？

之前的欢畅和幸运感，就像是漏水的桶，跟从着宁荣荣一起行来，一起漏下。垂垂的，烦恼又重新找上了她，之前的悲郁情感又袭上心头。

“你想说的就是这些吗？”方源摇点头，神情变得严厉起来，“你看，你之前蒙受别人的冷嘲热讽，方才却又遭到人们的欢迎和鼓励，二者之间辨别甚大，是因为甚么？莫非就是因为这个面具吗？实在，至始至终你还是你本身，不是么？”

但她还将来得及张口，就见方源点头道：“你还没有想好，将来偶然候好好想吧。实在你想甚么，我都不体贴。你晓得我想要做甚么吗？”

“方、方源，你不必……”宁荣荣模糊晓得方源要做甚么，结结巴巴地劝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