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纶举起手中的点心,满脸堆笑道:“寿儿,姐姐本日做了很多好吃的点心,你想不想吃?”
“恩。”秦纶点了点头,闹了这小半夜,她也有些乏了,便打了个哈欠又去睡了,连联珠几时返来的都不晓得。
卷草一边去重新铺床一边道:“蜜斯管她真假,我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江本身难保,再说了,犯不着为了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丫头获咎六皇叔不是?”
宋喜见丫头们都退下来,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边哭边说道:“我母亲跟了我父亲,不到九个月便生了我。以是外头有些闲言闲语,说我并不是我父亲亲生的。我父亲本就不大中意我母亲,临幸她也是一时起意,过了便完整不放在心上……”
宋喜哭得直抽气,和缓了一下,用要求的口气对秦纶说道:“我晓得郡主是要入宫的,我想求郡主带我入宫,为奴为婢,宋喜毫无贰言,只求表姐能发发慈悲带我分开这是非之地。不瞒表姐,喜儿在这府里,向来没吃过一顿饱饭,那些姨娘们痛恨我母亲当年夺了她们的宠嬖,又见父亲完整不把我放在心上,便一味地作践我……”
送走了宋喜,秦纶赶紧拿帕子掖了掖卷草的脸颊,问道:“疼么?”
“我传闻当年我母亲本来已经被父亲赐给了府中的一个小厮,就在结婚当夜,我父亲不晓得如何又忏悔了,强要了我母亲返来。厥后便有了我。”宋喜声音极小,说几句话那薄弱的小身板都跟着颤抖。
秦纶笑了,心中已有了主张,叮咛联珠道:“你亲身去厨房做些我们秦府的点心,拿食盒攒好,晌午之前我便要的。”
宋寿一点也不恼,慢条斯理地把书包挎到肩上,很不耐烦地对秦纶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还是直接说吧,找我有甚么事?前提是甚么?”xh.212
联珠得令,不敢懒惰马上而去,卷草服侍秦纶洗漱打扮不在话下。
秦纶想了想,此事须得找一个知情且肯对秦纶说实话的人刺探才是。
不一会儿,公然远远地瞥见宋寿吊儿郎本地甩着书包往这边来,嘴里还叼着一根树叶。秦纶赶紧冲上去截住他。
未曾想,宋寿并不吃这一套,反而数落起秦纶来:“哎呀,我说表姐,你都快嫁进宫的人了,如何另偶然候干这么多无聊的事?”
卷草拽过秦纶的帕子笑道:“这出苦肉计我们从小演到大,我早就驾轻就熟了。”
秦纶非常奇特,若这宋喜真的是六皇叔的血脉,府中之人毫不敢如此怠慢;但是当着那几位姨娘的面,就是接她十个胆量,她也不敢冒充是皇室血脉,这此中必定是有甚么故事。
秦纶感觉她一个大人,对于一个十岁的孩童还是绰绰不足的,打算着先用点心把宋寿骗到一个僻静的处所再渐渐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