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谈兵？”程莹一愣，反应过来甘泽霖是嘲笑她医学不精，顿时又气红了脸，五指握拳当真是霍霍直响。

程莹端着药碗的手瑟瑟颤栗，闪现了她内心的严峻，如曦看在眼里内心不由得心疼，一口药没咽好，顿时就气血上升，胃里涩味翻滚。

程莹现在因心忧如曦的病情，并未有甚么表情去细心打量甘泽荣的脸，只是唤他立即前来为如曦诊断。

如曦惊诧，好不轻易止住干呕，吃力的伸手拉拉程莹的衣袖，沙哑着嗓音低声说道：“莹莹，你这是做甚么呢，甘大人是奉皇上的令来清欢殿的，你怎能对他如此……”

小蓉接着说：“是啊，莹小主与我家小主但是打小的好姐妹，您如何能说莹小主为我家小主开的药方要题目呢？”

想来甘泽霖虽是宫中太医，可如曦她们进宫的日子并不久，甘泽霖又多在太后的乾寿宫当差，他唤不出程莹的名号也属普通。

思呤半晌，甘泽霖端动手中药碗举在身前，缓缓的，一字一顿的说道：“此药有毒，为何要以此毒药来治平容华的病？此药是何人所开？”

啪的一声大响，甘泽霖白净清秀的脸皮蓦地五个手指印闪现，触目惊心。

“谢容华小主恩情！”甘泽荣和顺的磕首，起家，垂手站在一旁。

风寒之病并没有如此短长，可到底是甚么启事，平容华竟会病到如此境地？

甘泽霖察看着如曦的神采，越是察看越是内心迷惑。在来清欢殿之前，他就晓得平容华的病是起至风寒，按事理只要略加保养便可。

程莹本来就急得直哭，现在见甘泽霖竟大咧咧对她一系列无礼行动，更是令她急怒攻心，反手一巴掌便大力的甩在甘泽霖脸上。

甘泽霖又生生接受程莹一掌，内心感喟，无法点头，抬眼，悄悄问道：“听闻朱紫自幼与尊夫人研习医药，只是不知朱紫可否听过纸上谈兵？”

一旁的岚婷与小蓉也是一声惊呼，岚婷焦心的走上前，对甘泽霖说道：“甘太医，奴婢虽听闻太医的医术是全部太病院，除了淳佑王后最好的。但是您方才这话可不能乱讲啊。”

“你胡说甚么！”程莹气得外装淑宁尽失，节制不住的又是一个巴掌甩向甘泽霖脸上。“平容华自抱病以来，每日所用的医药偏方都是我亲手所开。你这话是甚么意义？是说我要毒害平容华么？”

内心烦躁焦急，一贯表面和顺的程莹怒道：“这还用你说，你到底懂不懂医术？看了半天，你就说出句如许的话？”

甘泽霖一愣，从速就跪下，“朱紫息怒，微臣偶然冲犯朱紫，但微臣说的确是实话。”

甘泽荣年方十七，实在也还是个少年，如果不是因为出身宫廷医学世家，自幼受医学教诲熏陶而医术了得，他也不会这个年纪就有机遇奉侍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