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地一点头，相有豹朝着那姓胡的干瘪男人和声应道：“是徒弟在闯关东的路上拣来的我，也不晓得我爹娘名姓。教了我几年后，也就赏了我姓名！”

姓佘的两兄弟二话不说便酒到杯干，捏在手里头的空杯子还没放下，眼睛已经盯上了桌子上摆着的四盘冷碟。

‘啪啪’作响地用手巾鞭挞着衣裳上的灰尘，相有豹头也不抬地应着纳九爷的话：“老早就说过了，今儿早晨咱爷俩都不回家吃！我还跟纳兰说了今儿早晨给咱爷俩留门，归正您喝多了，我还能把您扛归去！”

脸上挂着滑头的浅笑，相有豹一边朝着有些不安的纳九爷递了个‘不必焦急’的眼神，一边笑嘻嘻地朝着围坐在桌边的几条男人说道：“几位师叔说的都是实在话！火正门的灯号戳起来当然要紧，可话又说返来了，真如果连肚子都混不饱，家里人都养不活，那谁另故意机揣摩那点服侍玩意的技术？”

摆布签房、押房四间，专供那些带着玩意上门乞助的爷们跟火正门里的徒弟细谈原因。等把手里头玩意的弊端说明白了，火正门里调教玩意的徒弟一抬手，也就领着那些个上门乞助的爷们奔了二进院落。

打着清脆的哈哈，钱掌柜的嗓门也小不到哪儿去：“没说的，您脚下高升！”

大骨棒子加秘制佐料炖出来的打底汤十年没断过水火，老豆腐、嫩白菜，配上用枣木棒子打出来的肉馅汆的大丸子，端上来的时候再撒上一小把胡椒面儿，离着门客都另有一丈多远，那香味已经能叫门客的口水滴答到桌面上。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纳九爷举在桌子上方的酒杯旁，颤巍巍地凑过来了另一个酒杯：“”师哥，那可说好了，就......十天？

一把夺过了相有豹伸到了本身面前的粗砂点红纸的帖子，纳九爷一边看着那帖子上的字样，一边顺口小声念了出来：“秋高月好，宜旧友同乐。珠市口儿便宜居，恭候......台端！纳九顿首？”

四九城里甭管甚么买卖，只消是手里头攥着些绝活儿的，谁家都有个藏绝活的处所不是？

眼中闪过了一丝惊奇的光芒，那姓胡的干瘪男人却还是没有开口，只是默不出声地侧身受了相有豹半礼。

就这做派，能进火正门堂口里边整修宅子的爷们看过了，也都感觉理所当然！

不这么干，那绝活儿不就都叫人学了去？！

唏嘘半声，纳九爷一边号召着那姓谢的魁伟男人从速坐下，一边朝着别的两个面带宽裕笑容、边幅也有些相仿的男人责怪地低喝道：“你们俩还不坐下？还让我请是如何着？有豹，你徒弟该是跟你说过的，当年火正门里有俩没出息的师弟，每天早晨撺掇着你徒弟领着他们翻墙出去跟人斗野蛐蛐。赢了就买卤煮吃，输了就撒丫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