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纸糊成的承担并不健壮,只是被熊爷两根手指头一抠,顿时就暴露了裹在红纸中的玩意。
轻笑一声,相有豹抬手指了指那两个竹篾黄纸糊成的平底斗:“总不会有这么一斗大洋吧?!就算是有这么多贡献,可也不能全都落熊爷您的口袋里不是?”
眼瞅着天气大亮,昨儿早晨赶巧睡了个好觉的熊爷把茶碗里那一口高茉莉花茶喝了个洁净,还没等呼喊着服侍在身边的几个青皮地痞筹办上街漫步,守在宅子门口的一个青皮地痞已经疾步走进了堂屋,朝着熊爷一哈腰:“杆子头儿,外边来了个拜门的!”
提及四九城里街面上混的爷们,能在晌午起床的真不算多。
吃饱喝足,借着酒劲把个胸脯子拍得紫红,再拿舌头根儿把四九城里场面上的爷们都压过了一头,这才会带着几分醉意和一个方才到手的红包,一摇三晃地朝着本身家或是养着的外宅走去。在黄脸婆不满的唠叨声中喝骂几句、或是在外宅里那些风味犹存的野伶人造作的恭维声中沉醉一番后,这才上床睡个结壮。
在这以后,或是奔了饭局,或是上了赌桌,精力奕奕的熊爷能折腾到天亮都不眨巴眼皮子。
把那块半透明金黄色石头举到了面前,熊爷朝着那块石头细心打量了半天,方才再次看向了一脸笃定的相有豹:“点金石?”
点头哈腰地谄笑着,相有豹涓滴不为熊爷的喝骂所动:“那熊爷您给句准话?定个章程?”
从椅子上支起了身子,熊爷眨巴着眼皮子,怪笑着看向了相有豹:“闹半天......你在这儿等着你熊爷呢?!朝着前面数畴昔些年,那大宅子还真是火正门的堂口。可你熊爷拿下那大宅子的房契,也是动了真金白银端庄买下来的!就凭着你一句话,就想在那大宅子日重开仗正门的堂口?小子,要论起指山卖磨、高山抠饼的技术,你熊爷但是祖宗!”
闻声熊爷吼怒,在院门口窥测的几个青皮地痞顿时扑了出去。抢先冲进堂屋的两个青皮地痞一手攥着一把锋利的小攮子,二话不说便架到了相有豹的脖子上。而别的三四个慢了半步的青皮地痞则是直奔了院子里的石桌,从石桌下抓出了四支锋利的短矛,呼喊四六地朝着堂屋里冲了出去!
瞪圆了眼睛,熊爷盯着相有豹那一本端庄的模样看了半天,这才余怒未息地坐回了椅子上:“今儿你如果说不出个子丑寅卯......”
从鼻孔里哼哼了几声,熊爷明显是听着相有豹的话语顺耳,神采好了很多:“有啥话,撂吧?!”
忙不迭地承诺一声,那青皮地痞回身出去不过半晌,手里提着两个红纸承担的相有豹已经大步走进了堂屋,把手里那两个红纸承担朝着地上一放,抬手朝着熊爷一拱手:“熊爷,您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