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笑嘻嘻地被燕王笼在臂弯里,趁着侧头到他耳边,轻声道:“王爷,请容臣妾辞职,或者换云兰姐姐来陪客可好?”
流云亮动手心,眼睛贼亮,笑嘻嘻地看着她:“哟!mm怎的这般不谨慎?!”
李族长和李丹对视一眼,在相互眼中都看到了苦笑,只要带领世人跪倒在地,口宣“王爷恕罪”。
他自发得是嘉奖流云,却没重视到流云闻言在底下直翻白眼。
天子浓眉一轩:“皇儿忧心国事,公然不愧是天都储君,有何良策,快快讲来,朕准奏!”
一侧,李玉堂的目光落在燕王扶着流云腰部的手上,逗留了一瞬,又自转开了。
李族长神采一变,汗刹时排泄鼻尖。连身后江南李家属人也是一时面面相觑,不知该跟着北地李家下拜,还是干站着。
李丹顿悟,方吞下了责问的语句,低头不言。
但她的爷爷晓得如何忍辱负重,早笑呵呵地向燕王躬了身:“如此有劳王爷了!”
流云笑吟吟上前一步,头上珠冠轻摇,眼波流转,广袖微张:“诸位,请听本妃一言。诚如方才李族长所言,一笔写不成两个李字,既是大师有缘走到一处,何不坐下来好好喝茶详谈,何必必然要你赛过我,或是我礼服了你?万事以和为贵嘛!”
说着,也不管对方乐意不乐意,上前牵住了李丹的手,亲亲热热就要往外走。李丹瞪大了眼睛,不信这女人翻脸如翻书,用力往外夺着本身的手不肯挪步:“你这女人,快给本女人放手……”
流云掩唇轻笑:“这位是,李丹mm是吧?来来来,既是当家做主的男人们都到齐了,何不让他们去自行处理争论?你我姐妹,去后堂喝杯茶,消遣消遣如何?”
李丹气得身子都快抖了,捏拳吼怒道:“李家出你这么一个不知礼数的刁妇,真是李门之耻!”
江南李家世人也是冷哼连连,李族长阴沉着脸,不辨喜怒。燕王则斜睨着流云,唇边出现一丝笑意,抱胸看她如何归纳“燕王妃”一角。
蓦地手被李族长一扯,老头压着嗓子低声唇语:“莫急在一时,过刚则折……别忘了我们另有外援……”
复回身面向李玉堂:“长兄,本日本王就借贵宝地,为诸位李氏族人拂尘洗尘,趁便为江南李家与北地李家两门做其中间的说客冰人如何?你等本出同门,此事满朝皆知,也该做个告结束。”
北地李家世人,以李玉堂为首,也是刷的跪倒一片,深深拜下,齐声喝颂:“北地李家,恭迎燕王爷!草民接驾来迟,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燕王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看着流云的眸子却越来越亮。
李丹冲口嘲笑:“笑话!这会子说甚么以和为贵,清楚是实在看压不住我等了,才做这等姿势,好不令人齿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