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里捏着的手绢松开,暴露内里一粒蜡封的药丸,声音也压得极低:“如果你不肯成为王爷的女人,这里有颗丸药,你可将它下在交杯酒中,王爷会顾自黑甜一宿,不会坏你明净……”
有奴婢捧上装着洗脸水的金扁盆,有奴婢用描金朱漆的盘子托着全套梳洗器具,有奴婢端着的盘子上放了数件叠放得整整齐齐的衣裙,有人则举着一块披肩,将流云领口挡住……
莺儿手抖了一抖,笑得有些勉强:“这,不会的……”
流云的盖头已经撤去,燕王含笑谛视着她的脸,词语却仿佛从牙缝间挤出:“成为本王的女人,莫非藏匿你么?”
流云侧身一躲,愁眉苦脸:“本来我也感觉王爷当我的第一个男人很不错,但是施礼之前,流云俄然受人提示,想明白一个枢纽……这燕王侧妃之位也不晓得被多少人盯着呢!王爷始终是皇子,流云仅一介小小宫奴,身后无人撑腰,本日若真成了您的侧妃,将来怕是不能给王爷臂助,反成了王爷的累坠……”
柳贵妃扯下绢子拭了拭额角:“……这丫头都在外头编排我些甚么了?”
虎峰喝酒:“嗯。”
莺儿收起调笑:“无他,mm别忘了,我们都是从宫中出来的,有事别忘互通声气。再有……”
“不,皇后娘娘不是谈笑,她,她是为了太子……”莺儿脱口而出,又不敢说下去。
流云低低应了一声,心中却掠过感喟:“护我全面?只是,如许罢了吗?是啊,只是,如许罢了吧……”
流云还要说甚么,燕王一把托住她的腰,流云如腾云驾雾般腾身而起,落入他炙热的双掌当中。
柳贵妃唬了一跳:“这……怕是不好吧?”
和郡主设想的分歧,洞房当中并没有任何“对劲”的气象。
皇后呼了口气,扯下绢子擦了擦额头:“罢了罢了,起来吧,所谓不知者不罪,你原不晓得此中原因。至于那粒药,今后再说吧!”
“礼毕,送入洞房!”司仪大声宣读,顿时礼乐鼓噪,满屋喧闹欢娱,为首的喜婆将大把大把莲子花生洒落新人脚下,令踩着前行,身后一众女宾们起着哄将新人送入洞房。
柳贵妃已明白了:“本来如此……不晓得我能如何帮你?”
莺儿满面苦楚:“娘娘,奴婢晓得娘娘为人仁厚,求娘娘救救奴婢!”
燕王凝睇着她白净娟秀的脸颊,眼眸幽深,垂垂被火星埋没:“本王的女人,没人动得了,本王,我会护着你平生全面的!”
虎峰:“嗯。”
皇后想了一回,俄然浅笑:“你们说,他一个外族人,来天都国寻他的新娘,他又没见过,如何便晓得我们给他的新娘是真是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