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完，卫瑕已经仓促打断了他，“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她看到，华鸢终究将那空缺了名字的故事补上了两个字。

卫瑕也利落的直言道，“对错都在你心中，我只感觉，不值得。”

“咣当。”一声，卫瑕手里的酒坛滑在了地上。

“天命……”

“姻缘本由天定？”

华鸢把书簿向他那面推了推，让他看清楚，“天书。”

“假的。”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华鸢翻了一页持续写下去，“不过是命数不成泄漏，以是凡人都看不懂罢了。”

剩下的话他也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他的酒量算不上很好，喝了大半夜也有些醉了，目睹着身边的华鸢又有些漫不经心，便也干脆支撑着身材站起来向楼上走去。

卫瑕还是不慌不忙，“我听慎儿说，七月初七会出一件大事。这事应在谁身上，你该晓得。我不是在劝你，只是……”

华鸢撇了撇嘴，却也没辩驳他，只说，“现在就算你来问我，我也看不出你的命数了。另有你的兄长，他将来会如何，我也不晓得。”

这个角落偏僻，烛灯又在远处，两人倚在墙壁边，一人捧了个酒坛，几近看不清对方脸上的神情，可却安闲了很多。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里竟漫上一丝笑意，像是见到了甚么别致的玩意，感觉非常风趣。

姻缘天定，哪怕两人有着贵贱悬隔，吴楚他乡，仇敌之怨也终不成逭。

在这世上，正因为少有人能做到这一点，才有了数不清的爱恨痴缠。

“一时之气却成绩了别人的一段姻缘。这就是不值。”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了，卫瑕也不怕他愤怒。

“不但单是为了我哥哥一人……”他说，“我是在为郡王可惜。引商之前不明白，为甚么郡王如此讨厌我，我却从未放在心上？实在我本身也是想了好久才明白他为甚么老是迁怒于我。”

“难不成本来会有甚么好了局？”

跟他相处这么久，卫瑕如何会不晓得他的性子，听他这么说也不在乎，干脆坐在了他身侧。

而在将近踏上二楼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了顿，还是伸手拍了拍身边少女的肩，这才头也不回的回了本身的屋子。

有些人不过是走了本身该走的路，即便会是以孤负一些人，也是无可何如。

华鸢的笑终究僵在了脸上，“没甚么不值得的。”

第一百零五章浮生梦（4）

卫瑕俄然想起了下中午引商一向唠唠叨叨的话，诸如甚么“姻缘”甚么“天机”……他不由了然的笑笑。

“还是我写的呢。”华鸢心不在焉的捧着酒坛子，顺嘴就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只是这些答复却称不上不测，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他住了嘴没有持续说下去，冷静捧着本身拿一坛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