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下引商却偶然去想他后半句话的深意了，不管是她还是卫瑕，都为那前半句话心中一惊。

引商如有所思的点点头，轻声道了一句谢。虽说她仍对天灵之死仍然没法放心，可那错只在她一人，苏雅代替天灵伴随她多年，即便已被拆穿了本相，至今却仍有些拘束不知如何面对她。再装整天灵的模样仿佛有些不对，但是真要让他以本身本来的性子与这些人糊口，他也感觉别扭。

第一百一十二章画中鬼（1）

“七郎……七郎……”不知过了多久，内里传来了侍童的声音。

在等着陶胥上门时，程念利落的将本技艺中那幅程玦的真迹给卫瑕和引商看了一眼。见引商看得入迷，卫瑕不由笑道，“你也喜好程公的画？”

引商被他看得后背发凉，即便离得很远，也忍不住今后退了一步，“敢问……”

“七郎你不晓得，本日来了个老羽士在那边叫卖这幅画，说是……说是……”侍童想了半天，才总算是想起来了，一鼓掌掌，“对了，是南朝时阿谁大才子，名唤程甚么……”【注：此南朝非彼南朝，乃是作者诬捏】

“是我少时了解的朋友，他克日得了一幅画，想让我看看是不是……”正说着话，卫瑕俄然住了嘴，然后将目光投向了远处驶来的一辆马车。

“这……这是甚么意义？”

只是对方仿佛很讨厌听别人说话，又是一挥手让她不得不闭上嘴，就将那幅画的碎片捏成了灰，“不过是一幅废作，留它有何用？”

“是……”陶胥判定的说了这个字，但是很快又话锋一转，“却也不是。”

此人……实在是有些奇特。

陶胥几次看了几遍，都想不出个以是然来，最后竟不知不觉看了一夜，直到凌晨时报晓的鼓声敲响了，才趴在桌上合眼睡了一会儿。

引商扭过甚，见他换了一身衣服，不由站起家，“你这是要去哪儿？”

“……姐姐？”许是来之前已经晓得这里住了些甚么人，程念倒是没有多少惊奇，只是在唤出这个称呼时仍觉别扭。

现在大师住的是姜慎的宅子，如果平常的客人，卫瑕定然不会请他们直接来家里相见的。

面对女子的猜疑，苏雅倒是不在乎，“我随他来阳间，本就是为了替那无辜枉死的少年人守着道观，直到这道观一人都不剩为止。现在他走了，你和其别人都还在，我如何会走？”

不过，现在他走了，苏雅却留了下来。

“引商。”卫瑕俄然呈现在门外唤了她一声。

待将她迎进门，引商总算是清楚了前后因果。

程念一开端没有缓过神来，待到想明鹤产生了甚么，几近是从地上一跃而起想冲上与那人冒死，“你如何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