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她都说了，华鸢也嫌弃的松了手。可她却像是恐怕解释不清本身是无辜的，抹了抹眼泪又主动交代道，“我晓得那厉鬼叫甚么，你们这么大的本领，捉不到他不如魇镇了他！”

引商又接着问，“传闻你就将近嫁人了，夫婿长得又如何？”

引商再想禁止，却被华鸢悄悄拽了一下，他撇撇嘴，表示她别管了。

她的求救声都被引商捂回了嗓子里。

但是躺在床上的薛翘却始终是昏睡着的，再大的响动也未曾惊醒她。华鸢独自走至那榻前看了两眼，连名带姓的唤她，“薛翘。”

全部长安城的羽士中，除了年龄已高的青玄先生以外，谢十一只与引商他们几人熟悉。在来此之前，他本想着委宛的将此事奉告卫瑕，或是干脆顾忌着卫瑕的伤将此事瞒下。但是谁知中间另有个说话无所顾忌的华鸢，卫瑕在听到那话以后先是暴露了一个茫然的神情，像是不明白这话到底是甚么意义，过了不知多久，那茫然才垂垂变成了惊骇。

永宁坊与亲仁坊相邻。跨出一扇坊门再进另一扇，走过几条街，几人来到卫府的时候，卫家早已严禁旁人出入，就连李瑾带来的金吾卫也打扮成百姓和主子模样盘桓在外。

剩下的人，谁能拦他。只不过几人虽展转又回了永宁坊，想见到薛翘却不是一件轻易事。

可他偏不说话，揣摩了一会儿，俄然提起了前日薛府婢女阿如惨死一事，“阿谁薛小娘子醒了没？”

她硬拼着那一口气挺到现在只因为坚信卫钰必然未死。但是那具血淋淋的尸身到底是不是卫钰，谁也说不清。

引商都跟焦急了，忍不住扯了他一下，低声问他，“到底如何了？”

腰上挂着的小袋子里另有一根白烛，她伸手探去，想再烧一张符纸唤花度过来。但是手还没伸出来，就被华鸢拽住了。

引商替他感觉哀痛之余，也考虑着要不要去打晕他。他身上带着那样重的伤，过分悲戚只会减轻伤势。更何况，如果听任他如此，他做出甚么荒唐的行动也不敷为奇。

不知情的人能够感觉他这个行动有些古怪，但是知情的人却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目光一瞬都不敢分开他的手。

只是李瑾经他这么一提示，倒像是如梦初醒，倏尔将目光投向华鸢，紧接着又移到了引商的身上。颠末昨日那番争论，他仿佛也弄清了情势，心知想求华鸢不如直接来求引商有效。

第七十九章画皮鬼（8）

薛翘一声惨叫终究哀嚎着从榻上坐起。

华鸢终究笑了笑，于她身侧坐下，然后俄然伸脱手揪住她的发丝，狠狠向后一扯，用力之大几近要将她的头皮全部扯下。

但是现在又该如何求证？

华鸢偏还抛给她一个委曲的眼神，像是在说本身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如许操心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