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给你抹药啊!”龙天若撇嘴:“爷但是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也不知老四这药管不管用,如果不管用,爷的豹纹坎肩可就没了!”
“咝!”沈千寻不自发的轻颤了一下,她的肩在战役中受了伤,又被黑虎山的胖头子一起拖行,此时已是血肉恍惚的跟衣裳和沙粒石子粘在一处,被龙天若这么一扯,痛苦难当。
沈千寻悄悄走畴昔,蹲在他面前问:“你如何了?”
他嘴里说着,手上也不断,在沈千寻肩头摸过抚去,沈千寻被他摸得浑身鸡皮疙瘩乱冒,正悄悄叫苦之际,却觉肩头一阵清冷舒爽,那疼痛立减,她闷声问:“你做甚么?”
龙天若在一旁撇嘴:“四弟就喜好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真要谢,得拿真金白银珠宝才显诚意,哪有效花来谢人的?只当别人都跟他一样是个花痴吗?”
“甚么豹纹坎肩?”沈千寻皱眉,“你在胡说甚么?喂,那边不要你敷药……龙天若,你这小我渣!”
龙天若一转头,见她满口鲜血,吓了一跳,还觉得她已伤及心肺,忙解开她的穴道,伸手探向她胸口,想查验她的伤势,哪知面前女人一得自在,却突然飞起一脚,狠狠的将他踹了出去。
他说完即低诵起来,沈千寻细细聆听,及至听完,方道:“确是延命良方,只可惜,药的剂量有点题目,有些当酌减,有些却应增量……”
沈千寻缓声持续道:“幸亏当时令母所服之药量,不敷致命,但却令腹中胎儿受损,你和三殿下能得以存活,想必也是碰到妙手神医了。”
沈千寻懒得理睬他,只谨慎的把那盆兰花收好,转头道:“我们该解缆了吧?”
正睡得香时,忽觉耳朵一痛,倒是龙天若正伸着一只魔爪扯她的耳朵,一边扯一边叫:“小僵尸,快炸尸啊!再不炸尸,就来不及了!”
薄而淡的月光下,整齐的花丛当中,半蜷着一个白衣男人,黑发混乱的披在肩头,此时正紧捂本身的胸口,头颈低垂,似是正在接受着难耐的痛苦。
“你这暴虐的女人,爷给你疗伤,你如何恩将仇报啊?美意被当作驴肝肺!”他咧着嘴大呼。
沈千寻咬唇不答。
龙天语颇感不测:“沈女人懂医术?”
“你那本来就是驴肝肺!”沈千寻拿被子掩住身材,恨恨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洗耳恭听!”沈千寻盘腿坐在床上,目光沉沉。
龙天若打着呵欠自去歇息,沈千寻亦是困乏不堪,也合衣睡去,睡到一半,突觉耳边似有痛苦嗟叹之声,内心一惊,快速展开了眼睛。
她回身去卧房去找纸笔,未几时拈了一张纸出来,递给龙天语:“四殿下依我这张药方尝尝看。”
龙天若瞧她镇静难抑的模样,一张雪颜变得绯红,古井无波的黑眸也出现层层波纹,不由大感别致,撇嘴道:“为一盆破花,费尽十年之功,喂,小僵尸,你不感觉,这叫玩物丧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