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沐长隐的势头高涨,沐莘的日子好了很多,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凡是沐珂有的,唐氏也给她置了一份,比方今儿的这身行头,固然素净,却代价不菲。只是,往明琅的房里一坐,她立即有了种自惭形秽的感受,一半来自屋里令媛难买的陈列,另一半则出于明琅那张雌雄莫辩的绝美容颜。
习秋打了帘子退出去,并合上外屋的门守在一旁。
艳阳高照,从窗棂子透射而入,将精美豪华的卧房照得更加疏明开阔。
经历了今早一事,在外人眼里,她和唐氏的干系的的确确是呈现了裂缝。明琅语气如常道:“是为了孙姨娘下葬的事?”
明琅及时打住,沐莘主动脑补了前面的话,泪水连连的眸子闪过一丝厉色,但转眼即逝,她垂下了眸子,哽咽道:“是孙姨娘福薄。”
沐莘吸了吸鼻子,想要止住眼泪,却哭得更加短长了。
老夫人喝了一口茶,“可惜呀,晚了一步,长隐此次立的功绩实在太大,连朝廷都轰动了,世子之位……”
明琅递过一方帕子,沐莘擦了泪,泫然道:“三弟,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了,我……我不会来求你的。”
明琅面露哀色,道:“三姐姐,节哀。”
前面的话罗氏没说,崔妈妈也明白,三少爷的世子之位怕是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