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春宵_第195章 终于能看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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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换了张纸,可到底惦记沈伯悠的来意,一笔一划地往外挤着。

想必沈伯悠说的这块砚台,是沈家尚未式微前得的犒赏。

“且不说那物什如何贵重,十四岁还考不过府试,就该想想是先生没教好,还是自家孩子没学好,靠走后门有甚么用呀。”

姜念顿时一喜,“那我昨日写的……”

还觉得就沈老太爷这脾气,他必然是会斥责的,谁料那老者靠坐太师椅,半晌没出声。

“本日今后写吧。”

“祖父起了吧?”

“我与父亲也筹议过了,等下回再过两年,当时都要十六岁了,还得从县试考起来。这不,知府老爷说能再增一张席。”

沈老太爷问:“辛弃疾,是在找谁呢?”

“你是想问我,为何肯把东西给他?”

“辛弃疾的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

第二篇还是辛弃疾的水龙吟,忧国之心比前一篇更重,直言“把吴钩看了,雕栏拍遍,无人会,登临意”。

可本日刚写了一遍,冷僻三日的院里,俄然响起了男人的声音。

行吧,她白喜了。

姜念厥后又想了想。

一分神,“无人会”的无,被姜念写成了“天”。

“是!”

“也罢,”老者并不强求,“你只读了辛弃疾两篇词,只读到了他的不平,再今后读,总能体味的。”

“去吧,持续写。”

姜念便往边上让几步,悄摸打量沈渡这位大哥。

“是。”

她也穿过那道珠帘,走到老太爷跟前,“心中有惑,不解不得埋头。”

下阙又立即转到“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此二句叫她默念很多遍。

坐于外间的老者回声提示:“要埋头,莫分神。”

他蓄了须,乍一看和沈渡一点不像,眼睛生得圆些;还得细心看,才气发觉面上骨相有几分类似。

没一会儿,起家行到她身边。

“写的甚么?”

姜念忙从书案上找了递畴昔。

老太爷转头去看她。

隔着一道珠帘,姜念也看不清那人的边幅,只模糊判定有个三十五岁了。

老太爷何尝不想后辈长进呢?他既能带出一个沈渡,便必然不是平常之辈。

沈伯悠闻言一喜,“欸,孙儿本身去,不劳烦您了。”

只听阿蓉含糊地回着:“至公子稍候,我出来瞧瞧。”

“他不找谁,”姜念脱口而出,“只是晓得了本身想要甚么。”

“孙儿给祖父存候。”

这如何不算进步了呢。

“你有何事求他?”

在她固执的扣问中,沈老太爷坐正了些,“再有几月,我就七十了,都说人生七十古来稀,到我这个年纪就该懂一个事理。”

“如何不写了?”

“这是写字呢?”

先前也没如许的时候,能给她埋头练字,权当修身养性就是。

直到沈伯悠都沉不住气,“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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