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心尖跟着他调子发颤，倒是反问他：“那你呢？”

她没再诘问，谢谨闻也不重欲，后半夜过得安生。

他扒开姜念额前几缕碎发，慎重几分问：“肯吗。”

马车终究还是出发，谢谨闻坐于她身侧，将她一只手裹进掌心。

上回见他疯疯颠癫的，却不像是一下子会死，姜念震惊之余，倒是心慌意乱。

“那……”碧桃似是想说甚么，抬眼瞧瞧谢谨闻，还是没开口。

谢谨闻的鼻尖几近与她挨在一起，沉稳安闲的面皮终究生出裂缝，吐息亦跟焦短促。

姜念这回走了正门，家里散了些奴婢，已经然出几分冷僻。

“你也……会把本身给我吗？”

如此蝉联来去，他哑声解释：“那便是要你，把本身给我。”

没一会儿又说：“谁要去见他。”

毕竟就算再无知，女子落红老是该晓得的，明显彻夜她不会有啊。

小丫头跑得气喘吁吁，一看就是要紧的急事。

“女人……”

姜念想了个折中的体例，装乖卖俏地问：“大人，我可有落红，弄脏您的床榻？”

姜念忙扶了她问：“如何了？”

本来还在心悸，说女子破身都是痛的，可一向到最后，谢谨闻也没真来弄她。

教教她，男女之间的喜好又是如何的。

还不等想个明白，脚踝被人握住拉向一边，男人来替她清理了。

碧桃抓着她手臂，好不轻易缓过这阵：“说是，说是老爷……他要不可了。”

“姜念，你听我说。”男人的声音始终悬于头顶，“我是过来人，晓得你会想甚么。只是你本日看着他走，今后几十年再想起来，也都是问心无愧的。”

而她和人走在院里，涓滴不见奔丧的孔殷，乃至胡思乱想着：赶得上是命，赶不上就是运气吧。

终究也不知是哄他，还是多少搀了几分至心，她贴着人耳廓开口：“那我肯的。”

一面想着，不如先占了她，免得夜长梦多；一面又想，她这身量明显未长足，过早破身怕是不当。

碧桃又道：“说是昨夜就不大行的，一向熬到本日天亮，侯府门开至公子就来报了，说是老爷他……惦记您，想见您最后一面呢。”

现在却奉告她，再无能够了。

只是第二日起家，她又感觉跟人不一样了。

男人的手如平常那般落在肩头，都撩过些酥麻痒意，惹她心猿意马去想昨夜的事。

谢谨闻天然懂，不管她如何推拒，还是将人紧紧拢到怀中，直到她挣扎不动了，贴着人胸膛似在抽泣。

“本日一早，至公子来过了……”

谢谨闻自不是用心与她争论，俯身吻在她额前。

姜念眸子子转一圈，品出阿谁意义，紧紧抱住他手臂问：“我离经叛道，莫非您能无辜吗？”

她的喜好不但冲人，更多也冲暖和的屋舍，柔嫩的床榻。

谢谨闻只当她羞怯，好脾气地要替她穿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