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离都离了，你不去找他？”

那小少年立即会心举杯，“这位姐姐一看便是脾气中人，且把忧愁都放这酒里，喝下也便忘了。”

“哎呦……”

“好姐姐，这是做甚么？”借着百灵台讳饰，他也抬臂覆上落在腰间的手背，“快些喂给我，我替你解忧。”

酒过三巡，这事儿算是敲定一大半，听闻她手里有几样新花色，两人还约着归去相看。

姜念搂着人笑，“你觉得呢？”

“不怪姐姐，”他握了姜念的手，“你替我擦擦就好了。”

“是是是……”

待一盏酒接完，他已然面色酡红。

席面一开，桌上更加热烈。两人打趣中夹着几句闲事，姜念算是把本身的筹算都说清了，桌劈面的人一概应下，只偶尔问几句细则，比方买丝花了多少钱，统共要产出多少匹如此。

姜念侧目打量他，细心一看只觉他实在很小，身量只比本身稍稍颀长一点，喉结不显，面上肌肤细致，很有几分雌雄莫辨的味道。

周边人吓得默不出声，只能看着水液浸湿他一身衣裳。

“想是喂酒那会儿，姐姐开初都不肯叫我碰，扶我那一把，许是为着摸索。”

目睹定好的配房就在面前，她正要伸手去推，却率先被人抓了手腕。

“姐姐说得是，”小少年先抬头灌下本身杯中的酒，才又俯身凑向姜念，眼底醉意迷离，“既如此，姐姐别喝了，都喂给我，如何？”

“姐姐，就到了……”

身边人一向极有分寸，她谈闲事便乖乖站起家，拎着白瓷酒壶出去，打了一壶新的返来。

酒是喝了，喝完女子便对人道：“今晚好好陪我妹子，做得好有赏。”

身前人怔了怔，两手落在胯间扶好圆凳，脖颈仰起来唇瓣微张，目光却一瞬不瞬落在少女身上。

那人扶着姜念歪倾斜斜上楼，贴得极近，才小声问：“姐姐何时发觉的？”

忙有人道：“早备好了的。”

场面倒没她想得那么混乱，几个少年陪坐桌边，你一言我一句地同人说话，看得出是花心机培养的。

“把她给我。”

目睹这两人旁若无人“调情”这么久，邱老板的酒盏振在桌面上，阴阳怪气道：“要说你目光好，一挑挑个最会的。”

姜念仔细心细打量身边人，细白指尖捏了酒盏，刚要递到他唇边，却又兜一圈拉远些。

一个服侍得不舒心，便摔了个酒盏。

入眼是张极其标致的脸，在南风小楼讨了几年糊口，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却也没赶上过这般的。

姜动机痛得很，只说：“你聪明得很。”

邱老板与他们调笑一阵，偶尔摸摸谁的脸谁的手，不算多特别，转头见姜念不为所动，便说：“比起你先前阿谁，这些怕也是庸脂俗粉吧？”

姜念松了神，倒是抬手揉着眼眶。这酒入口没甚么，后劲却很大，一下泛上来头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