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女人,”那生着素净面孔的女子打断她,“今后还是别想了。”
男人反应不及,直愣愣道:“鄙人吏部文选郎沈季舟,是姜大人本日……”
“季舟,是你的字?”
听声也不是家里人,她扶着屋脊,状作谨慎地转过身。
面前这男人就不一样,他笑起来,就仿佛初春时节太阳自山头升起,照得冰雪溶解。
虽说听水轩的大床真的很舒畅,可她也白给人暖了这么久的床!
“我跳了,你可接住啊!”
她翘着腿在屋顶晒太阳,碧桃走了也很没劲,便想着翻到朝外那面看看,她究竟去哪儿了。
她生一双盈盈笑眼,眼尾带钩子似的微微上挑,透出一点谨慎思得逞的滑头,像极了志怪小说里狐妖变作的少女。
沈渡笑了一声。
“还能如何办,”她重新取了块瓦片,“上都上来了,当然是先把屋顶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