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锦正在筹办张口承诺的时候,忽而听到红衣女子恍然大悟的声音。
“是。”苏寻锦低声应道。
殿下?
“女人但是中书令府的四蜜斯寻锦?”
男人不满地轻声斥:“绛女,这是客人,不得无礼。”转而又对苏寻锦道,“鄙人钟离逸,女人称呼逸公子便可。”
绛女将钟离逸扶至琴案前坐下,便回身到一边去泡茶了。钟离逸目视火线道:“逸某此处客人未几,女人还是第一名。这张琴案,也算是为女人留的。女人坐吧”
苏寻锦对上她的目光。那女子一双杏眸透出一股大气之感,嘴边带了一丝玩味的浅笑,却并不惹人恶感。
苏寻锦更加迷惑了。
苏寻锦眨眨眼,走畴昔正襟跪坐。
苏寻锦还没迈进房间,只是站在门外看了一眼,便赞叹不已。
绛女看着苏寻锦局促不安的模样,轻笑道:“公子请你先品茶。”
苏寻锦看着那通体透白的茶器,又看看悄悄端坐的钟离逸,有些茫然无措。
香炉四周放了四张琴案,一张上放了一张琴,相对的一张上面则是某种近似琴的乐器,却比琴有更多的弦。墙上亦是一边吊挂着数十把琴,一边挂着数十把不着名的乐器。而别的两边的琴案上则是空空如也。
莫非母亲在嫁给父亲之前,也是个清风雅乐,清幽高雅之人吗?
苏寻锦合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屋子的方向走去。
乐室正中放了一只三足香炉,通身由白玉制成,薄可透光,大要施以梅子青釉,现在正有阵阵幽兰暗香披收回来,却不见涓滴烟气。
苏寻锦看着男人忽而变得忧愁的神采,有些踌躇。红衣女子见状,提大声音说了句“殿下让你出去就出去!”
母亲?
前厅不大,装潢素净简朴,乃至称不上是个宫殿。苏寻锦跟在两人身后,绕过前厅向后走去。
只是,她实在不能信赖,面前这个飘飘欲仙的公子,会和杜氏成为至好。
乐室。
...
“这……”苏寻锦固然没有传闻过这位钟离逸,却也明白他是皇家人,不能乱了端方。如果然的叫他逸公子,那就是蠢了。
绛女将茶沏好,端到靠近阁房的一张空缺琴案上,将一杯放在苏寻锦面前,又将一杯端给钟离逸。
这里好庄严,就仿佛她不举止得体,顿时就会被那绛女扔出窗外一样。
“晓来蜂蝶空浪荡,磨难寻,红锦妆。”那男人低声吟道,“二妃思舜,终是不得见。罢了罢了,出去吧。”
钟离逸站起家。绛女上前一步,撑住了他的手,扶着他走进屋子。
“啊,好。”苏寻锦难堪地笑笑,拿起那白玉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白氏是典范的闺阁女子,出身小农之家,不成能熟谙他。这么一来,就只能是杜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