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说得可行,就这么办罢。”顾氏赶紧附声道。
七月末,都城里出了件大事儿,蔺王部下把当朝宰相之子给打了,为的还是名歌姬,不免有争风妒忌之嫌,特别是蔺王那两名部下贱暴露来的讯息,那名歌姬已有一月余身孕,蔺王欲纳其为妾。单单是王爷纳青楼女子为妾,就足以让都城百姓茶余饭后群情纷繁。
“童姨娘你明知我劝你二人分开,不但不听不说,还将我推向柱子,是何用心!”顾氏蓦地眼眸一厉,直冲着童姨娘诘责道。
“好你个童姨娘,现在顾夫人都说是你,你还敢抵赖,栽赃于我,太不要脸!”柳姨娘气急,若非顾着在场那么多人,怕失了礼,不然真想撕烂了她的嘴。
秦老夫人亦是点头,“我也是瞧着顾氏长大的,她断不会冤枉人的。”
“晓得您性子的说您温婉风雅,可背后指不定也在笑您教诲无方,没个主母模样,今后连我和皓哥儿都叫人感觉良善可欺。”说到最后四字,项瑶几不成见地红了红脸。
自方才就有些打击过分似的童姨娘这会儿像是反应过来了似的,嘴里喃喃有词,随后在项瑶号召婆子押她下去时俄然大声了道,“你们不能这么做,我……我肚子里有老爷的孩子,你们不能赶我走!”
“儿媳句句失实,老夫人如何偏听,不信儿媳。”
项瑶勾唇一笑,倒是挺但愿她有骨气到最后的。“娘,遵循端方,冲撞主母致伤的该赶出府去。”
待回回身归去,就见斜倚着床榻的顾氏正伸手摸上额头缠着的厚厚纱布,神采稍显惨白,项瑶见状掠过一丝心疼,这些日子经心养着受这么一遭,思及顾氏受伤的启事,眼眸深处,囊括的暗涌如潮。
褚玉阁,宽广的厅堂内已有十余人在那边,分作两派或站或立,而正中的两把花梨木太师椅上两位老夫人各自端坐,细心瞧,神采都有些不大好。堂下跪着两名妇人,此中一人哭哭啼啼的抹泪,另一人默不出声。
厅里的人皆是叫这出反转看得怔住,以项瑶最早回过神,视野落在惨败面色的童姨娘身上,半晌忽而弯了弯嘴角,“童姨娘有身孕了?”说罢,目光逗留在了她的腹部。
项瑶对她这反应颇是对劲,脸上还是是板正的神采,“以是今个的事儿不能善了。”随后俯身附在顾氏耳边一番说道。
顾氏见她神采阴霾,当她是担忧本身便欣喜道,“娘没事,这会儿已经不晕了,大夫不也说了无碍。”
“难不成老夫人是感觉儿媳用心挑衅是非,冤枉人?”顾氏面向老夫人,神采仿佛闪过一丝受伤。
“够了!吵吵甚么,像话么!”老夫人的目光扫过地上跪着的两人转到了秦老夫人身上,见后者眉心微蹙却没置一句,心中颇是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