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万金惨叫一声忙捂住被抓破的左脸，晃了晃身子正要看清楚是甚么东西，面前又是一阵狼籍，脸被甩得生疼。

“你祖母寿宴，你不好幸亏前面待着，跑哪儿去了？”宋氏微拧着眉，颇是不满。

墙外，项瑶甫一落地，就看到雪貂朝她扑过来，忙是伸手接住，忍不住摸上它毛茸茸的脑袋，眼中带了赞美之色，心中颇是解气。视野不自发地往身边之人溜去，那人绷着下颌，眼神深沉而冷冽，似是不虞。

“……”项瑶哑然瞪着，看着那辆马车绝尘而去，不一会儿就消逝在视野里。

遥遥瞥见将军府门口垂挂着的红色灯笼，项瑶敛眸，倏然道，“不晓得宫里那株茶花还在不在。”

“陪老夫人说了会儿话。”项瑶搬出宋弘璟替她圆好的来由，见项善琛被乱来了畴昔，悄悄松了口气，跟着父亲一道回了宴会。

初秋夜凉，胡衕风大，项瑶刚好站了风口打了个喷嚏，宋弘璟解了身上外袍罩在她身上，身子一挡，遮了穿堂风，“归去罢。”

身着小厮青色长衫的项瑶紧紧攀着宋弘璟，望一眼底下间隔甚远的空中，晕眩不已，把声音压得极低道，“这是那里？做……”

她又何尝不是呢。

“嗯？”

程万金带着熏人酒气摇摇摆晃地撞门而入，身后跟着服侍丫环作势要扶却被他一把挥开，“出出出出——出去，别扰爷的好好好功德。”

夜色渐浓，三两颗寒星伴着一弯残月从天涯升起，几缕清辉落在城南一堵灰墙上，墙内树影丛丛，班驳了墙面，靛青瓦上模糊有黑影闪过。

话音落下，项瑶便领悟了过来，未过量久，就远远瞧见一辆马车朝着他们方向奔驰而来，项瑶下认识要拉着宋弘璟躲起来，目光却瞥见马车上头坐着的项允沣，当时顿了行动。

程万金瞧见人儿顿了顿，醉眼迷离地盯了会儿，俄然痴痴念起了项瑶的名儿，嘴边笑意显了鄙陋，就要往床上摸去。

“程家的。”

在那般炽热谛视下，项瑶眉眼染了一丝羞怯，垂眸点头算作应对。

宋弘璟蓦地停了脚步，侧过身子与她相对，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她，透着股难以描述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