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项瑶含笑回声。

“我如何不是你娘，你是我怀胎十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心尖肉啊！”顾氏的声音亦是染了哭腔，眼泪禁不住簌簌落下。

雨断断续续连续下了几日，顾氏有些风寒的征象，整日咳嗽，老夫人做主把三岁的项允皓接去了褚玉阁养阵子。浅云苑没有小孩儿玩闹的声音稍显冷情了些，项瑶端着药进屋的时候如是想到。

项瑶一愣，没想到这小家伙还念着自个儿，露了光辉笑意，“皓哥儿有，姐姐就靠你庇护了呀。”

顾氏一声声的听着，直戳心窝，忍不住上前，皓哥儿见状步步后退，小丫环挡在前面一个劲儿的哄着，皓哥无路可退，更加惊骇，毫不踌躇的捡起了地上的石子，闭上眼睛用力投掷畴昔，他虽身子不大，力量倒是不小，只听的咚的响声，伴跟着一声吃痛的喊叫，才敢展开眼睛，却见丫环萼儿挡在顾氏的身前，额头上破了个小口儿，正沁着鲜血。

项瑶松开了对他的钳制，转而握住了他冰冷的手，目光庞大，倒是软了腔调安抚道，“皓哥儿莫非忘了，皓哥儿但是有小老虎的，甚么妖妖怪怪都近不了身。”

丫环实在是瞧不下去了，夫人还病着呢，因而美意的将皓哥儿从身后硬是拉到前面，微微推了推他的小身子，“小少爷，您别闹了，那真的是夫人。”

项瑶这会儿完整黑了面儿，一把拽住了挣扎扭动的皓哥儿，“萼儿，扶夫人出来歇息，我跟皓哥儿说会儿话等下就出来。姝儿就在苑儿口守着，待会儿听到甚么都别过来，也别让人靠近。”

项瑶笑了笑，走上前把药搁在了她面前，“不碍的娘，此次大夫开的药很有效，我事前喝了，传不了的。等大夫到了府上，再好好给娘看看。”

“是啊皓哥儿不哭，夫人备了好多您爱吃的点心，另有你最爱吃的玫瑰卷儿……”

顾氏不泄气地伸手想去抱皓哥儿，就听得皓哥儿哭急了喊了一声“你不是我娘，不要过来！”

“你都不要娘了，还要我这个姐姐么？”项瑶还是冷着面儿，不为所动。

“唉哟我的小少爷，您这都闹了一起脾气了，夫人整天盼着您返来，瞅见又该悲伤了。”

“这是祖母奉告你的？”项瑶微微扬了调子，眼眸深处落了阴翳。

项瑶发笑，三岁小孩儿能有甚么坏心眼儿，母子本性，坏的是阿谁在中间教唆的。

顾氏端着药碗，未发觉她的走神，兴趣勃勃地让人看她做了一半儿的小褙子，“皓哥儿最喜好小老虎，我给亲手制了件儿，等天儿稍冷时候就能穿上，你看好欠都雅？”

一时候苑子乱糟糟的，服侍的婆子和丫环惊骇小少爷再拿东西砸人，纷繁上前。

“皓哥儿这是如何回事？”细细瞧来，见皓哥儿两眼里透暴露惊骇的神采，项瑶不由肃了面庞问服侍皓哥儿的二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