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在一边铺床,闻言便略有些鄙夷,由着画绮去阿谀奉迎。
沣哥儿在这院子里,也不知为何,最怕的便是朱沅,这大抵就是种天生的直觉了,晓得其别人再如何礼遇,也还当他是个孩子,唯有朱沅看他的目光,是真正冰冷的。
画绮却笑着道:“说到这个,婢子倒想起件事儿,先前去灶上拎水,倒瞧见大女人屋里的龙妈妈拿了个物件给灶上的方婆子呢,神叨叨的,背面婢子趁两人走开去瞧了一眼,倒是个瓷罐子,揭开一看,里头满是粉子,一闻一股药味儿。”
朱泖在自个屋里,最不喜好人唤她“二女人”,久而久之,只要不在外头,画绮、凤歌两个都管她叫“女人”。
方荣圃一扫眼,便见常聚的这些人里头,不见了戚云淮和葛青,不由奇道:“戚大哥和葛兄弟那边去了?”
方荣圃停下脚步,目睹她们往拐角处一闪,不见了人影。
朱沅接过:“龙妈妈,我早说过,你不消做这些。”
一时急得冒汗,不晓得该如何开口,只好冷静的跟着。
龙妈妈暴露丝笑容来:“也是婢子倚老卖老,大女民气底必然早有成算了。”
走得一段路,那美人似乏了,脚程便慢了下来,方荣圃也跟着慢了下来。
灶上有两个厨娘,一个方婆子,专做下人饭食,背面家中有了姨娘,便连姨娘的炊事也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