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阶虽不高,但架不住人直接就在皇上面前挂了号,随时随地能够刷好感,今后到了年纪,皇上掂记他劳苦功高,金手一指,加官进爵是妥妥的。
这类事,自是不能一蹴而就,先沾点边,再渐渐腾挪不就好了?东大营、禁卫营、虎贲营、羽林军,都不算太难进,技艺好,家世明净,出来做名小兵,凭着萧家也算个官身,是十拿九稳的事。但是做小兵,甚么时候能出头?还不如插手卫尉营,专门守宫门,皇长进收支出的指不定能落一两眼呢!
王五被吹得鼻头发红,鼻子只觉堵得慌,眼眶里都憋出了泪来。
他干咳两声,想着再辛苦,立马也能交差了,这一趟差事少不了些赏银。一边想着,一边放了缰绳任马慢走,去用手解下了水囊,抬头灌了一口。
中间三人闻言一齐冲上去帮手,只要戚云淮袖手站在一边,悄悄看着。
门很快就开了,是一个年青男人,他裸|露的胸口裹着带着暗陈血迹的布巾,肩头披了件衫,干干瘪瘦的,二十出头的模样,瞥见萧源,他暴露个笑容来:“不怕你老子活力,这会子就来了?”
萧源斜了他一眼:“啧,不过问你几句,倒像我要赖着你了!”站起家,头也不回的走了。
萧源在他书案前的椅子上随便一坐,想把脚架到书案上头,又见萧见行瞪着眼望着。
萧源要没这下工夫,也不至于暗害葛青多次却不被发觉了。
王五满面风尘的骑马进了燕京的城门。
眼看着他就奔出了漕石街。
葛青一阵后怕,萧源却不睬他,瞥见胡同口背着光站着戚云淮,他还保持着扬弓的姿式。
俄然就有人惨嚎了一声,马也跟着躁动嘶鸣。
一起上引得鸡飞狗跳。
葛青本就不原与萧源和解,又碍不过戚云淮颜面,此时一听萧源话语正合情意,因本身射箭准头不成,便扔了弓,跳将下来,拔出佩剑就冲了上来。
萧源因着这个,也不知怎的,就将脚放下来了。
萧源却没有受不住的模样,身上没了惫懒样,腰背挺直,沉着脸,显出几分锐气。
路过戚云淮身边,还嘲弄的朝他笑笑。
一时候可贵的有了苦衷,出了曹九家门仍低头深思。
他沉吟一阵:“当今皇上老当益壮,爱好打猎,东燕山有个猎场,皇上每年总要去围猎数次,每回便就近让东大营将士禁严全部东燕山……依我看,你不如往投东大营,凭你技艺,也不难出息,只消打得一手好猎,总有在皇上面前露脸的时候。”
萧源反倒更加镇静,顺手抄起一边架在墙角的干柴:“闲话少说,要厮打快来!”
萧源利落的一个腾挪,错身再次闪过葛青一箭,半点没有害怕,反倒挑衅的笑道:“也要看你这三脚猫,有无这本领!”一边笑,一边拿了腰间的袋子,里头装了的把打赌用的色子,他取出一颗扬手就照着葛青面上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