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大步迈入府内,那小厮吁了一口气,不经意间看向手心,却见汗湿的掌心染了班驳血迹。
这头几人还在胶葛,而马背上的南宫瑾早就坐不住了,今早他接了飞鸽传书,说是他母亲染了病,连日来一向不大好,他这才吃紧从百里以外连夜赶回都城,一起风尘仆仆,怠倦不堪,却不想眼看着就到了家,却又被这几个纨绔后辈阻了路。
容欢满脸的委曲,小声嘀咕了句,“你又没说。”
南宫瑾蹙了眉头,一拉缰绳就待分开。傅新俄然又蹿了出来,上前就要拢住他的马嚼子,可南宫瑾的坐骑是头烈马,旁人底子碰不得,挨得近了烈马就收回长嘶且前蹄飞蹬。
“呀?平的?”小郡主仍不甘心,双手乱摸一气。
只愿他这平生安好,能与他爱的人长相厮守,那么她便了无牵挂了。
凡是事都有个例外,小郡主是烈亲王府王爷王妃的掌上明珠,深的父兄宠嬖。将将出世就许了平西王世子,傅新自小和她玩到大,更是对她宠溺无度,予取予求。
小厮心头一跳,竟不自发呆看了那马鞭一会,刚巧丞相大人回府,见他发楞,向他靠近了几步他也未发觉。
傅新上前就给了他一巴掌,打在他的肩头,“你如何不拦住他啊。”
走出院外,就有小厮上前说宰相大人在书房等他。
傅新听得凤君默的声音后,挥手回应道:“哥,我和佳音在这。”
小郡主也恍然回神,和他一样的神采,“是啊?人呢?”
凤佳音打小就跟个小子似的跟在傅新前面乱跑,傅新又喜好黏着凤君默乱跑,这时候一长,大师也都风俗了。偶尔王妃想起来了,拘了小郡主一回,小郡主在房内委曲的哭了一回,不等旁人说话,王妃本身先受不了了。
他和南宫瑾树敌已久,由小及大,现在已然成了活结,这辈子恐怕都没得解了。
花吟当即真恨不得一把将傅新推倒在地,大吼一声,“你有完没完!不获咎他你不会死,可获咎了他,不但你会死,就连小郡主都会受你扳连啊!一个睚眦必报的大恶人,你何为么要招惹他啊!”
花吟面上夸大,一脸无辜又天真烂漫的模样,煞有介事的说道:“曲解!曲解大啦!他是我大哥呀!我不需求您为我做主啦!一点小伤罢了,都散了吧,散了吧……”
这些人花吟都认得,有永安候府的,也有镇国公府的,另有其他王府的,归正都是些天孙公子。
傅新仿似遭到了极大的刺激,难以置信的推了她一把,“你唤他甚么?你刚才叫他甚么?”
傅新震惊的无以复加,小郡主也呆住了,正在这时,南宫瑾只略微的扫了花吟一眼,眸底如有所思,而后一扬马鞭,白马长嘶一声,飞奔而去。
可怪老头哪管她,只听他笑声不断,身影却很快消逝在了人群中。花吟咬牙一咕噜爬起,就要去追,却不想傅新俄然伸开了双臂拦住了她的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