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胆小这才点了点头,又看了杜仲一眼,忍下统统的话来,回身出门。
“你疯啦!”安胆小俄然被打,冲动之下大吼出声。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莺儿就跟电视里的女配角一样,两眼含泪的瞪着她,满眼不敢置信。
后边的两个丫环道声:“是!”便过来一根根掰开莺儿的手指,把她往中间拖。
安胆小看清了她的巴掌来路,一把抓住拦了下来,嘲笑道:“莺儿姐姐才说了甚么家教,甚么教养,只这一会儿的工夫便忘了吗?太太都还没说甚么,你便出来打人,这就是你说的教养?就是你口口声声的端方吗?”
莺儿听她说的是“你们”,的确惊呆了,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问:“太太,您在说甚么?不是该只罚这个安胆小吗?莺儿是无辜的。”
安胆小本来就不希冀向太太讨情,现又听莺儿瞎扯一通,气的就只会嘲笑了。“莺儿姐姐还真是会说话,只这么三言两语,就把本身撇了个洁净,黑锅全让别人背了。”
太太已然不睬她,还一副心烦的模样,对身后的丫环说声:“把她拉开!”
安胆小本来嘲笑着又要骂她几句,突听太太吼了一声:“反了你们的!都给我跪下!”
只是她前脚刚出去,杜仲便说:“劳烦霞儿女人帮一下忙!”
特别是最后一句话,触到了安胆小的把柄,没扑上来撕打申明她涵养还不错。只是仍然气的面前发黑,指着莺儿破口痛骂:“你有教养!每天想着如何让少爷多看一眼,每天在他面前扭来扭去,这就是你的教养?你们百口都有教养!把亲闺女卖给人家做下人,整天盼着自家闺女被主子睡了就能鸡犬升天,你们学的就是这类教养!用亲闺女爬人家的床挣来的东西过好日子,这就是你们家的言传身教!既然如此,我还能说甚么?只能送你们一副春联,上联是‘种地经商不如生女人’,下联是‘要当婊子还想立牌坊’,横批‘灵肉卖的好’!这就是你们家干的好谋生!好家教!”
莺儿咬牙着想把手抽返来,岂料安胆小那只手就像钳子一样,让她摆脱不开,只得破口痛骂:“轻贱的东西,还不快放开我!”
杜仲仍然只是点头,还一挥手,道:“你还要照顾他,就先回吧!”
莺儿还不罢休,再次抬起巴掌又甩了一耳光,咬牙骂道:“你敢骂我?”
太太也嘲笑了起来:“饶命?你们吵得正欢的时候,如何没想起来要我饶命?如果饶了你们,从今今后还要不要端方了?这家里的人又会把我如何看?还会把我这个太太放在眼里吗?”
“我……我……”莺儿的眼泪哗哗的往下贱,看看太太没有给她出气的筹算,又四周看看找不到帮手,因而一咬牙,也亲身扑过来抬手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