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胆小也不得不承认,杜仲就是比王本卿有脑筋,说的不卑不亢,还能带着这满满的嘲弄意味,任是说谁都不好受。如果换了王本卿上……呵呵,说不定已经打起来了……
围观的人开端暗笑,低语,眼神上也带了别的神采,都等着看楚天阔如何挽回面子。
杜仲倒是先迷惑了:“小三子?不叫杜玄参了吗?还是你本身在药典里挑的名字。”
此人也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身着红色长袍,领口袖口绣以金丝祥云纹,又以斑斓镶玉带束发。再观面相,吊稍眉,颀长眼,唇红齿白,毫无疑问是个美女人。
安胆小见状更是迷惑不已,悄悄拽了拽王本卿的衣袖问:“他是谁?”
“哦!开药铺的!”安胆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内心还说你们俩跟一开药铺的较甚么劲?买卖上又不抵触。
朽木?若这还是朽木,之前又算甚么?
小三子昂首看了他一眼,游移一下,咬着牙回身走到了楚天阔面前,道:“少爷,夫子来了!”
此人竟然没急着辩驳,而只是嘲笑了一声,又往王本卿身后看,持续讽刺似的道:“哟,这位不是杜家的少爷吗?失敬!失敬!”还装模作样的抱拳,就是重新到尾没站起来过。
王本卿又弥补了一句:“那家药铺之前是杜仲他们家的。”
小三子只低着头不言不语,却像是憋了一肚子的话,不敢说罢了。
安胆小提早几天便请人做了两个木盒子,一个雕花,一个不雕,以示辨别。更是大朝晨的起来,做了甚么东西放到了那盒子当中,别离用布包了,装到了事前做好的斜挎布包当中。
楚天阔眼睛看着杜仲问:“东西筹办好了吗?”
楚天阔一口气憋的满脸通红,又像是一时想不出该如何驳归去,只咬着牙说了句古往今来的绝话:“朽木不成雕也!”
王本卿却不但是想想罢了,很风雅的朗声说道:“楚公子不但穿着另类,连名字都这么新奇。一想到你占了‘暮霭沉沉楚天阔’的后三个字,本少爷就再也不想读这首词了,唯恐脏了本少爷的嘴。”
杜仲仿佛模糊晓得她的企图,深呼吸了一次,直背挺身,朗声道:“非论风雅、学问以及涵养,吾等自是觉得不敷才来肄业于孙夫子。楚兄既然知风雅为何物,又自发得在吾等之下,又何必屈尊在此,与吾划一流合污?该在客岁大考之时入京,一举夺得头魁,披红负伤的衣锦回籍才是。若到当时,楚兄自不必把吾等放在眼里,吾等也该尊称一声‘大人’才是!”说着还真有模有样的作了个揖。
只是这美女人说话不太好听,句句都带着对别人的不屑,别人不但不上来驳他几句,反而三三两两的围在他中间,似就教又似奉迎。
王本卿听着这句,也极力的收敛下了肝火,整了下衣服,仍然肝火实足的瞪着楚天阔,以眼神爆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