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兄?!这真是太好了!”朱珪大喜之下,赶快返身畴昔,一把抱住了王杰。他归京之时,也曾想着朝中德才兼备的重臣便只剩王杰一人,但王杰可否重新任官尚且成疑,更难谈到进入军机处之事。故而他对王杰回归,实在未抱但愿。可眼下看着王杰,乃是一品冠服,看来已经官复原职了,又听董诰之前所言,想必王杰也入了军机处。本身最为等候之事终究实现,天然欢畅不能自已。
说着,钱大昕拉过阮元,一起垂垂西行,眼看先火线向又稀有骑快马奔驰而出,一刻不断,所前行的方向,也与之前不异。
车夫也不肯意和杨吉罗嗦,眼看到了正阳门,马车垂垂转入,又过甲巷、辇儿胡同,取灯胡同,眼看前面一处大宅,想是两淮总商行馆了。只是行馆劈面另有一处官署,竟要比总商行馆还大上很多,街前更稀有人兵士打扮,更显森严。
邵晋涵却道:“伯元,观你神采,已是略有蕉萃之态,只怕我本日与你讲论五代之事,你也听不下去了罢?我听渊如说,你也是本年前来都城招考的举子,你这般神采,会试对付得下来么?”
眼看一行马车自东便门向西进发,约行了三里不足,目睹已是一座城门。杨吉在扬州日久,晓得扬州东西不过五里,想着京师虽大,一半路总该走完了。便问随行车夫道:“这位兄弟,面前这门,莫不是你们所说的正阳门?这到了正阳门,你车辆为何不出来啊?”
这时只见礼部大门以外太病院的拐角处,竟稀有骑快马,自阮元和钱大昕面前飞奔而过,向外疾奔而去。钱大昕看着几匹快马,却缓缓道:“伯元,我在朝中很有些故交。他们已奉告我,皇上八旬万寿将至,故而要开恩科,或许你等不了三年,便又有会试了。”
“那这很多衙门,最好的是哪个?”杨吉又问。
阮元确切没太在乎,道:“先生,渊如兄精于《尚书》,我虽与他来往未几,可听他提及书中典故,却比我熟谙很多了。我学问不如他,也是应当。只是想到还要等上三年,才气再赴会试,不觉有些遗憾罢了。”
只是内阁中书常日公事繁忙,如果真的去了,再想筹办会试,便难有充足时候。故而阮元想着,也一时踌躇不决。钱大昕见他难以当即定夺,也不在乎,道:“伯元,如此大事,让你一时定夺,也难堪你了,不如我们先逛逛,待你表情稍平复些,再下决计不迟。”
杨吉伸伸舌头,又道:“兄弟,那你这地上,怎的没有石板?这一起我看下来,都是夯土,咱扬州可都是石板道呢。你这都城大是大了些,连石板都没有,不会只要个空架子吧?”
当然,此时三人还没想到,乾隆五十二年正月,王杰便升任正一品东阁大学士,董诰也晋升了户部尚书,位列一品。而这一年会试的主考,定的也是王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