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她们伤的是本身，或者犹可恕，本日若不是她们将主张打到杨坚身上，她又岂会大怒？她是如此，杨坚天然也是如此！

独孤伽罗见他情急之下竟然矢语发誓，感觉好笑之余，气倒消了大半，但是想到他之前的话，又将脸一沉，冷声道：“尉迟家的人又能如何？臣妾身为一朝以后，有虎狼在侧，不能命令废而逐之，只因为皇上不忍，皇上心疼？皇上身畔有臣妾如此毒妇相伴，岂能睡得安稳？”

杨坚恍然，忙点头道：“是啊，朕也是撞翻花瓶，水洒在身上，人才复苏！”

独孤伽罗亲目睹他在外殿的椅子上睡着，连她进殿也没有听到，微微点头问道：“你是说，那贱人进殿以后，撤除敬汤，只是将灯挑亮？”见保桂点头，又问道，“厥后呢？你如何醒来？又看到了甚么？”

尉迟容正哭尉迟文姬，闻言转头，一眼瞧见木盒，顿时神采大变，尖声叫道：“不！那不是我的！是这贱人栽赃嫁祸！”

保桂缩缩脖子，昂首向杨坚偷望一眼，见他神采乍青乍白，并不禁止，这才一一回道：“那赵快意说是奉皇后之命来给皇上送皇后亲手备下的羹汤。”从赵快意进殿提及，保桂一五一十细述一回，说到本身乏困睡去，连连叩首，“主子不知为何那会儿困得很，快意女人送主子出外殿，只是一会儿，主子就睡得人事不知，厥后……厥后并不晓得产生何事！”

尉迟容见独孤伽罗沉默，眸中闪过一抹阴冷，回身扑上尉迟文姬的尸身，放声哭道：“文姬啊文姬，你是文姬，为甚么不奉告姑姑？为甚么这么傻……”虽说她的心已被仇恨摆布，但是尉迟文姬毕竟已是她最后一个亲人，这一哭，倒也不美满是假的，泪水已滚滚而落。

尉迟容听着本身的所作所为都已被她看破，神采顿时变得惨白，伏在地上，俄然幽幽笑起，点头道：“好！好！独孤伽罗，你公然聪明绝顶，可惜，你即使再聪明，也于事无补！你一贯以杨坚对你一心一意为傲，现在却窜改不了他临幸文姬！纵你看破统统，也救不回杨爽，治不好杨勇，挽不回杨丽华！这些，永久会是你心头之伤，你逃不开，抹不掉，哈哈哈哈……”说罢癫狂大笑，状似疯魔。

本来，当初尉迟迥因杨坚窃国，愤而撞柱而死，葬礼当日，尉迟容心伤之下，在坟前盘桓不去，却恰遇获得动静前来拜祭的尉迟文姬。相隔茫茫二十年，姑侄相逢，自有一番悲喜，细述别情，尉迟容才从尉迟文姬口中晓得，尉迟宽也早已过世，而他的死，竟然也是因杨坚和独孤伽罗而起。

独孤伽罗微奇，命人唤入，问道：“何事？”

这一番猜测倒是说得滴水不漏，但是……独孤伽罗嘴角出现一抹嘲笑，一字一句道：“尉迟容，从你进殿到现在，可曾有人向你提及尉迟文姬是如何设想的？你又如何晓得，尉迟文姬下药，是为了向皇上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