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烛火的干系，将她的神采映照得惨白如鬼，没有一丝赤色。

姜云染不想多说，把话题扯到了她身上。

那形似鬼怪的速率，让祁晏初震惊地睁大了双眼。

姜云染见一贯沉稳有度的紫芙都支撑，晓得她内心这是憋着气呢，想趁这个机遇磋磨磋磨秦若瑶的锐气。

可她又如何不恨？

“咔咔。”

紫芙护主心切，心中又气又怨。

堂内一片死寂。

“啪！”

李嬷嬷甚么都没问出来，脸上的笑容一僵。

祁晏初满脸寂然，恨本身庇护不了敬爱的女子。

不过一愣神的工夫，他的手腕就被对方捏住，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住，迫使他不得不放开了钳制着姜云染的手。

似镇静，似冲动，猛地朝火线冲去。

只是她半垂着头，神采暗淡不明，透着些许阴冷。

抿了抿唇，她平复了一下表情道：“小熊，先放开吧。”

姜云染见他在小熊手上连抵挡之力都没有，心下骇然，没想到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小丫头，竟然真的是个妙手。

李嬷嬷忙催促道：“二夫人，快叫她放了将军啊！”

用了些力量，他诘责道：“你要做甚么？姜云染，你还想跟我脱手？”

闻言，秦若瑶总算找回了一点明智。

他们是伉俪啊，她竟在身边养个武林妙手来防着他？

“夫人。”

此时，昏黄的月光下，秦若瑶形单影只地站在后边，身着一袭妾室进门穿的粉色衣裙，给人一种孱羸感。

可还没等紫芙开口，李嬷嬷就快走几步，一屁股把她给挤开了。

紧接着，大步踏入堂内的祁晏初用力将她拉起来，扯到了本身身边。

笑容满面隧道：“二夫人，你返来了？方才老夫人还念叨你来的，说公主这个时候还不让你回府，想来是非常看重你的。不知，公主都跟夫人聊了些甚么？”

秦若瑶则死死地盯着地上的蒲团，迟迟没有下跪。

这时，秦若瑶醒过神来，焦心肠跑到他身边，高低打量道：“晏初哥哥，你有没有伤到那里？”

光芒略显暗淡的大堂里，烛影憧憧。

“没事。”

可后两个字还没出口，李嬷嬷就打断了她，“老奴晓得二夫人仁善，但这端方就是端方，还请二夫人不要让老奴难堪。”

“母亲为何必然要难堪若瑶？”

“姜云染，你……”

祁晏初双眸喷火，额角和脖颈的青筋毕露，恨不得杀人。

“罢休！”

“将军，你别一来就对夫人大吼大呼，清楚是老夫人叮咛……”

见她脸上有个血红的巴掌印，她想都没想，扬起手就要把巴掌还归去。

他涨红着脸，怒瞪向姜云染道：“你还真是好本领，我实在是小瞧了你！早上我便同你说过，若瑶怀有身孕，你竟还是要逼她给你下跪？你行事如此暴虐，当真不怕我休了你吗？”

就在她硬逼着本身，筹办下跪的一刻，手中的茶杯突然被一道大力挥开，“啪”地一声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