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楚就好。圣上既故意让我们将军府袭爵，现下就千万不能出任何不对。要晓得，你大哥固然只领了个六品的闲职，不如你得圣心，但你大嫂出身王谢，兄长又是诸卫将军。如果你想要袭爵，便必然要安抚好后宅。”

说着，就要走。

祁晏初施礼后缓缓退后。

姜云染该识时务才是。

她的语气里透着疏懒懒惰，更多的则是冷酷。

“以是，母亲已经决定要让秦若瑶进门了吗？”姜云染嗓音微紧。

“二嫂嫂，你如何与母亲说话呢？母亲苦口婆心，满是为了你好，你如何不知好歹？你本身拴不住男人的心，关我母亲甚么事？”

祁晏初摸索地看向老夫人。

宸王麾下，不得不正视三分。

祁明月身穿一袭藕色的织纱长裙，配着一套金花镶玉的头面，缓缓走进屋来。

只因岳母林氏，生下姜云染的时候，正赶上昭王兵变，早产不说，还染上了气滞内郁的怪病。

姜云染心下一沉，由心底出现一股冷意。

老夫人微垂着眼，用杯盖撇了撇茶叶沫子，漫不经心肠道：“如果然喜好，就一顶小轿抬返来吧，切不成丢了将军府的颜面。”

祁晏初渐渐品过味儿来。

不等老夫人说完，便道：“母亲同意便好，孩儿这就去筹办，以聘妻之礼迎若瑶进门！”

人未到声先至。

李嬷嬷看了看她的神采，考虑道：“自二夫人嫁进府来，您就把掌家的牌子给了她。在这府中，她与您最为靠近。”

“折腾了这么半天，你怕是也累了，没甚么要紧事的话，归去歇歇吧。”

见姜云染抿唇不语，老夫人捻动佛珠的行动快了几分。

“二夫人此来，怕是还想让您为她做主。容老奴超越一句，二夫人如此容不下别人，今后将军如果要纳妾，怕也不是易事。”

“怕是……”

提及来，当初要不是姜老夫人参与，拿婚商定下的是嫡长女说事，嫁进将军府的人一定会是姜云染。

说着，她给了李嬷嬷一个眼神。

另一边，老夫人回到瑞康堂，正筹办小憩一会儿，李嬷嬷获得下人通禀，道：“二夫人来了，说是想见您一面。”

老夫人拧了拧眉，耐着性子道：“你放心，就算答应她进门了，她也绝对越不过你去。你仍旧是这将军府的主母，掌家权也还是你的。”

谁还能成为她的依仗？

“是。”

听到母亲肯松口，祁晏初欣喜若狂。

“你猜，她这个时候过来是要做甚么？”老夫人斜倚在榻上，半阖着眼。

“云染，你要谅解母亲。你也是世家出身，应当晓得衡量利弊。想必，袭爵的事，你也传闻了吧？”

姜云染刚进门，她便抢先一步道：“云染啊，那秦氏还没醒过来，母亲也不好做甚么。你一贯懂事，想必也不会让母亲难堪。”

只要姜老夫人不再庇佑姜云染，那即便她回到姜家，也不会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