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出口,魏云翰二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转向了夕月,目光各不不异,却都埋没深意。
燕殇撩了撩唇角,“太子殿下想如何比试?”
当然,除了梦蓝和马场上那些爱看热烈的人,高台上的魏云翰和赵慕苏也在看着他二人。
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拿着茶盖轻掠茶沫,直到夕月不说话了,他才接口轻悠悠的道:“夕夕不过是受了些寒凉,倒是劳烦太子顾虑了!”
“你……”
夕月默了一瞬才道:“归恰是对王爷有害就是了,王爷不必担忧。”
燕殇目光一狭,未曾接话。倒是在魏云翰和赵慕苏两人一样有些深长的目光之下站起家来,抬步下了高台朝夕月的方向而去。
魏云翰眼底带着些淡讽,在他们坐定以后开口道:“之前听燕王爷说夕月女人身子不适,不知是否好了些?”
燕殇带着夕月落座,又倒了杯热茶递给夕月,“手那么凉,喝口茶暖暖。”
倒是燕殇在他移开目光之时轻掠他一眼,眸色暗淡不明。
没有唤他王爷,也没有如同一只刺猬般刺得贰心头发痛,只这么浅浅淡淡的一句放心就已让他喜不自禁。
这似解释却不像解释的一句话,却奇特的让燕殇眸色发了亮,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更加不安闲的夕月,唇角勾出了有些愉悦的弧度来。
说到这里,不知想到甚么又看向燕殇,“早间燕王爷未曾入场打猎,待午膳歇息过后我们无妨比试一番可好?”
魏云翰眯了眯眸,“既然好多了,那本宫天然就放心了!”
赵慕苏的面上倒是看不出涓滴不愉,可他那双凤眸倒是未曾分开过夕月,哪怕她纤细的蹙眉、垂眸之时微颤的眼睫,他仿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没再说甚么,摸了摸她的头微叹一声便重新牵着她朝高台去。
赵慕苏天然没有甚么定见,他沉默惯了,闻言也不过点头道了声“好!”
魏云翰挑眉一笑,不在这话题上多言,看了看天气以后站起家来。
跑马场中的人也看到了夕月,更看到了燕殇朝她而去的身影,世人的神采都变得有些诡异含混,禁不住各自私语起来。
他的语声清润温和,夕月却能听出他那放心二字清楚咬得有些重,她了然一笑,捧了茶杯轻抿了口,不再说话。
手紧紧的握着座椅扶手,指骨节都有些发了白……
两人相携上了高台,梦蓝则候在了台下。
燕殇心机洞明,却也假装不知。
想到甚么,他不由得勾了勾唇,眼底的寒黯之色刹时消逝。
不管是行动还是话语,都天然得恍若做了千百回。
燕殇俄然倍感有力,以往的夕月不管是沉寂淡然还是温婉有礼乃至是张牙舞爪,都不如现在这般低头沉默让他无法。
默了默,燕殇也没说话,在其别人看过来的庞大的目光当中俄然拉起夕月的手就朝高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