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夕月过分淡然,让人看不出涓滴情感。
柳醉秋闻言目光一闪,暗自定了定神,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问道:“那玥儿可晓得这事最后是如何措置的?”
“你的意义……”柳醉秋心中一沉,“莫非要让蓁儿做那引蛇的钓饵?”
可她却挑了眉,状似迷惑,“夕月对夫人和太子妃仿佛没有甚么曲解,也不知夫人说的是甚么事儿?”
“这……”
可眼下夕月的态度看来似是不肯意插手此事,柳醉秋沉默一瞬,不知想到了甚么,神采略微沉定了几分,重新坐了下去。
夕月终究忍不住的开口打断了她,“夫人说了这么多,不过就是但愿我和太子妃能好好相处,乃至能帮一帮太子妃。只是我倒是思疑,若我真给夫人出了主张,夫人是不是会信赖我呢?如果最后没有胜利,总不会再倒打一耙吧!”
“也是。如果找不出那人,太子妃回宫,就即是送命!”
她自发语重心长的一番话只听得夕月连连皱眉,就连梦蓝都禁不住的眉心蹙了蹙,眼底划过一抹不满的寒光,总感觉她这话是在说王爷的好话。
柳醉秋面色急剧惨白,她紧紧的盯着夕月,想看出她是否是在扯谎。
夕月则是含笑着,直到看够了她的不安才悠悠的开口,“不过夫人倒也不必过分担忧,太后和殿下对太子妃还是很信赖的,不然也不会到了现在也没有传召太子妃入宫了。”
她的话说得非常隐晦,可夕月还是听明白了,不就是说将千曦玥送给燕殇的事儿么?
夕月挑眉,“夫人可知引蛇出洞!”
她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不过乎就是让夕月既往不咎息事宁人,和千家共荣辱。
“引蛇出洞?”
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夕月身后站着的梦蓝,再重新看回夕月,“我晓得,你定然还对我和蓁儿有所曲解才会如此。可那事儿真不是我和蓁儿做的,你该晓得,我们是做不了如许的决定……”
“你也莫要再说甚么不是千家蜜斯的气话,就算你跟燕王爷去了燕国,也总得有个娘家。不然你孤身一人,还不知让人如何欺负!你总不能事事希冀燕王爷能护着你吧。最后能护着你给你助力的,还是你的娘家人。这一点,你总不会不懂?”
听她说难办,柳醉秋也不免皱了皱眉,“甚么体例?”
夕月点头,“对,就是引蛇出洞。不过这事儿要成,恐怕还要让太子妃受些委曲,就看太子妃是否情愿了!”
夕月的话可说是极刺耳,柳醉秋被她这话气得心头发痛神采乌青,可眼下却不是同她计算的时候。
凭借别人,总归不是悠长之计,也过分被动。
女子的娘家天然是极其首要的,越是有权有势的娘家,女子出嫁以后的职位也就越安定。
柳醉秋捏着丝帕的手按捺不住得有些发颤,“总不能让那人一向如许隐在暗处吧,蓁儿迟早要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