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一脸的委曲,“夫人,奴婢说了,可舅夫人说……说……”
安氏没法欢乐。
丫头吱吱唔唔,“舅夫人说……说她家百两银子一根的人参是用来喂猪的,她家仆人也不会吃呢,表少爷要吃也要吃令媛一根的千年人参……”
众姨娘当年也没感觉如何不好,当时还想着,安氏如何说也是个大户出来的蜜斯。她当了主母,大树底下好乘凉,姨娘们也能够沾点雨露,生的后代也能讨个好婚事。
云曦却也不愤恨。府里的几个姨娘都对夏玉言有牢骚,不是因为多了她一人分了谢锦昆的宠,反而是因为夏玉言的不争宠。
安氏哪敢动她?但是不管她,月姨娘嘴里又竟说些刺耳的话,几个丫头婆子站在四周正听得精精有味。这还了得!
主子身份高身边的侍从身份也高,反之则低。月姨娘只是谢府的一个贵妾,而谢云曦倒是端庄的嫡出蜜斯。
“是,夫人。”芍药取了人参拜别。
安氏正烦恼的揉着额头,又见她的陪嫁刘嬷嬷急仓促进了屋子。
小丫头吓得顿时回声说道,“奴婢这就打水去。”
一众丫头婆子见了来人顿时做飞鸟散去,月姨娘更是吓得闭了口,悄悄的从地上爬起来就想溜走。
云曦对月姨娘脸上的嫌弃视而不见,回身对那小丫头冷声说道,“姨娘脸上的妆都花了,如何还不去打些水来奉侍着梳洗?姨娘好说话你们就偷懒了是不是?”
几个姨娘哪怕是夏氏,她底子就不放在眼里,独怕这个月姨娘。因为当年,月姨娘的父亲从奔驰的马车底下救了谢家小姑子一命,而月姨娘的父亲却命丧了。
可她又不能怠慢这位嫂嫂,毕竟侄子是被尚书府的人打了。并且她娘家弟弟一大师子还要依仗嫂嫂的安设。
安氏气得咬了咬牙,憋着一肚子的火走到月姨娘的跟前。
当年谢锦昆娶安氏进府,是原配夏玉言点的头,请封诰命,也是夏玉言主动让的贤。
在月姨娘还是幼女时老夫人就放下话来,会养她一辈子。
全部谢府里,现在最为焦头烂额的便是安氏了,一众来吃酒的客眷们看着她都是一副别样的眼神。
“行了,哭有甚么用?香儿是冤枉的你跟我说有甚么用?要跟那衙门里的人说才对。”
“四蜜斯不是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夫人当然不肉痛了,可妾身只要这么一个女儿,夫人莫非也容不下么?”
满觉得此次撤除了夏玉言少了一根眼中刺,哪知不但没有还获咎了娘家嫂嫂,可那又是一尊佛!
谢尚书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未与她说,老夫人气倒了先一步回了本身园子,只怕今后怒斥她的话定不会少。
但嫂嫂却要令媛一根的人参,这如果每天吃着还不得让她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