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和尚看着他还算竭诚的神情,停下那双繁忙的筷子:“连施主如果早有此善念的话,那绝对是台湾公众的福音,尘凡也就少了无数纷争,不过不管如何都好,佛祖会为连施主之功记上一笔。”
部下嘴角牵动:“公子,我们要不归去吃?”
连不败神情一怔,点点头:“大师所言甚是!”
和尚也悠悠一笑:“我来了!”
胖老板豪放应道:“好嘞,稍等,就来!”
连不败淡淡一笑:“大师,众生多苦还是多乐啊?”
痛苦,浓烈。
和尚手里很快捧了一碗斋面,上面只浮动着几根青菜,他摸摸肚子就向连不败走来,连家保护想要上前反对却被连不败制止,接着就见到和尚站在面前,暴露一抹光辉笑容:“施主,借个位?”
“留着也带不走,何不散掉恩泽需求的人?”
连不败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喃喃自语:“嗯,多放点葱花,另有辣椒。”
“老模样?”
海德寺的和尚们向来夙起,天然动员商家和香客跟着夙起各取所需,以是六点钟不到的海德寺就已经能见到很多穿越的人影了,如非是阴冷砭骨的雨天,连不败信赖会有更多香客起来看日出。
话音落下以后,疯和尚见礼而去。
还是未曾窜改的食街环境,另有那穿戴水鞋烤着素鸡的欢乐小贩,另有挑着便宜甜羔的中年妇女,更有设摊卖面的中年佳耦以及胖老板……他们的糊口是浅显而又安康的,就像是他们的人一样。
连不败笑了起来:“大师熟谙我?”
卖面的胖老板用两根长长竹筷,一下子就挑起锅里沸腾的面,放在已经备好佐料的大碗里,他用这两根长筷子时候,的确比外科大夫用他们的手术刀还要谙练敏捷,让连不败眼里多了一份兴趣。
疯和尚脸上俄然如水安静,低头看着清澈面汤:“白鼠般的日月蚕食世人的性命,人的生命日日减损。死囚般的众生却固执滴滴甜美的人间欲乐,面对无常的痛苦反而不知不觉,习觉得常了。”
彼苍,始终未死!
连不败悄悄点头:“大师随便!”
热面很快端了上来,还是昔日一样的食材,素猪耳朵,切成一片片的素鸡肉片,另有素火腿片、香菇和腐竹,面是用大碗装的,再加下台湾隧道的咸菜、酱油、芝麻酱,另有五根绿油油的青菜。
连不败早早过来大殿上了一炷香,还豪放风雅的给寺庙捐募了一笔巨额善款,随后就像是完用苦衷普通分开庙门,转而来到昔日跟楚天相遇的饮食巷子,他想故地重游感受当年的欢乐和表情。
这些走狗贩夫肩上挑着的担子固然沉重,又有谁能比得上他曾挑着的担子,再多的甜糕素鸡也比不上一分恩仇那么沉重,何况,他们的担子都有卸下的时候,但他的担子倒是永久放不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