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从父亲练字十余年,原觉得识文断字早已熟稔于心。
如若不然,这本字集,足以成为翻脸的契机。
这类人,只怕不是心有所属,便是见过无数倾城美人。
中原,无人,能出其右。
林潇才多大?
字体极其讲究,有鸾凤引首之美态,更有天倾云崩之气势。
关天纵微微点头,“还好。”
足可见,关天纵对于林潇的正视,以及宠溺。
关天纵见此一幕,缓缓点头。
“叨教这位关先生,但是镇南先生的,朋友?”
固然,姚梦还真找不到其他让关天纵指导的来由。
另一边。
她先前质疑关天纵所教笔法,过分庞大难学,怕林潇误入歧途。
姚梦再不敢对关天纵有半分轻视,此时恭恭敬敬的坐于茶案前,替关天纵斟茶。
故而姚远文此时开口,也并未抱有太大但愿。
单单一个字,便能卖出千万的高价!
关天纵悠然搁笔,淡然一笑,好似东风拂面。
姚梦一时语塞,双颊羞赧而红,伸手重抚额前发丝。
镇南先生的真迹,早已成了中原保藏爱好者的心头好。
败在了一个五岁小孩手上!
这位关先生,说话可毫不客气。
这本字集,于林潇而言,可以是书法之路上的一盏明灯。
“怪不得十几年没听到过镇南先生的动静,他,去了北方?现在可好?”
墨客意气,萧洒风骚。
可关天纵悠然落座,除了深不成测,还是深不成测。
姚远文心中滋味万千,好似夙愿得偿,感慨道。
“这两字,送你的。”
面前这位关先生,竟然会他的笔法!
书房内,林潇摊开的那一本字集!
关天纵轻嗯一声,神情怀缅。
只一眼,姚梦美眸当中便闪过一道光芒。
美眸轻转,嘴角噙笑,仪态嫣然。
《镇南巡北集》。
关天纵抿了口茶,轻声提示神情冲动的姚家父女。
面对关天纵,姚远文天然开得了口,可对于林潇,他却如何也张不开嘴。
如何不让人寂然起敬!
本身的名字,竟是在关先内行中,写得如此美好。
镇南先生的真迹,平凡人平生哪得几次见?
行草之间,更是随心所欲。
一页不过十余字,全非常形。
姚梦胸口微微起伏,呼吸垂垂短促,跌跌撞撞地拿回那本字集。
此时练字,是修生养性最好的机会。
掌心见方的笔墨以内,如坠九天,银河倾倒。
却未曾想,真正的书法大师在她面前,她就像个目不识丁的文盲!
林潇五岁,学业并不沉重。
姚家父女,的确是因为惜才,才主动教林潇练字。
“莫非?”
关天纵蓦地回神,“也好,免得林潇,误入歧途。”
笔迹疏疏朗朗,展转缠绵,既有文雅绝色之姿,又不乏儒雅超然之神韵。
蓦地想起。
行楷草隶皆有。
咧嘴一笑,关天纵望向林潇,“这事,恐怕还得问问潇儿的定见,毕竟,字集我已经送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