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前脚方才踏进屋内,屋外当即追来四人,抢先一人身着灰衣,衣衿带风,悄悄的跃到屋里,这一下连纵带跃,姿式精美,已是武林中一流的轻身工夫。身后三人跟着跃进屋内,都是手持单刀,倒是穿着黑衣。一人单刀上血迹斑斑,想来是刚才内里惨叫那人,轻功不及,被这黑衣人追上,给他一刀砍死。这四人三黑一灰,均是黑布蒙面,唯露眼睛,满眼杀气逼人。
屋中别的三人见此,同时喝道:“好不要脸。”那大师哥想要脱手相救,何如间隔太远,黑衣人又是俄然脱手偷袭。心中虽焦心非常,倒是涓滴没有体例。
这三个黑衣人也不急于脱手,只是纷繁耻笑喝骂。见此,那跛子掌柜不敢多有逗留。左手渐渐将那小孩拉在本身身后,右手撑起木拐便向后屋走去。那站立在一旁的灰衣人猛地展开眼,一双眸子精光闪闪,直直的盯着跛子掌柜。跛子掌柜吓了一跳,将背后小孩搂在怀里,不敢转动。
他这一脱手,立即将场中几人镇住,连一旁的灰衣人也是吃了一惊,一双鹰似的双眼上高低下打量这跛子掌柜。那三人更是惶恐,猜想不到这面貌沧桑、驼背瘸腿的乡间掌柜,一脱手便将武功不弱的黑衣人兵刃震飞。
说者偶然,听者成心。这黑衣人几句话说出来,那三人都是大吃一惊。那大师哥大声喝道:“你们到底是甚么人?这些年武林中闹得民气惶惑,却找不到涓滴线索,本来竟是你们在背后拆台。”那黑衣人放肆的笑了几声,正待答话。俄然中间站立的灰衣人‘哼’了一声,黑衣人神采一紧,不敢再多说话。
那黑衣人只觉手中一轻,单刀便已易手,心惊之余哪敢再行脱手?抽身后退。哪知他方才站定,头顶上一股劲风向他压下,将他上半身全数覆盖,这一下避无可避。只闻声‘啵’的一声,这一拐正中他头顶,只打得他脑浆迸裂,扑倒在地,顿时一命呜呼。
又斗十余招,一人闪避不及,黑衣人抽刀横划,肋下挨了一刀,顿时血如涌泉,踉跄后退。黑衣人跟着一刀,自上而下劈出,立时便要告终他的性命,那人没法避开,只得闭目待死。
三人掌来杖去,转眼间已拆到数十招开外。又拆了十余招,灰衣人掌法身形已不如刚脱手时超脱,黑衣人更是不堪,已是勉强抵挡罢了。目睹二人落败期近,那黑衣人眼睛一转,横刀一封,身子顺势后退,跟着斜步上前出刀。这一刀并不是砍向那跛子掌柜,倒是他中间的阿谁小孩。那小孩年纪幼小,不通技艺,瞥见黑衣人出刀劈来,吓得目瞪口呆,转动不得。眨眼之间,钢刀离那小孩头顶已不敷二尺。
只见他右手木拐连连点出,压得黑衣人只要抵挡的余地。左手或抓或拿,以擒特长法与灰衣人拆招。以一敌二,竟是涓滴不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