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外大雨仍不断歇,古泽不敢逗留,右手木拐一甩,杖风夹起一大片雨花,向那三个灰衣人甩去,同时展开轻功,向山后奔去。
那白衣人赞道:“碎虚指法,当真名不虚传。”身子一晃,便欺上前来,身法之快,犹若鬼怪。发掌便向古泽头顶劈去,古泽左手一架,双臂订交,只感到手臂模糊发麻。白衣人毫不断歇,左掌持续劈出,古泽每接一掌,便向后退一步,十余招过后,已是退后十余步。
这四人便在只要周遭丈余的屋内打斗起来,古泽内力深厚,固然瘸了一腿,但招数仍然精美至极。劈面则是人多,三人或攻或守,堪堪打了一个平局。古泽若不是顾忌那两名白衣人,不敢使出‘碎虚指法’,不然这三名灰衣人早有人受伤倒地。
古泽已然晓得此战不成制止,见那三人走近身来,当即后退一步。右边灰衣人取下头顶斗笠,将手中斗笠当作兵刃,向古泽劈来。斗笠未到,一股劲风已将斗笠上的水珠激得四散开来。古泽侧身避开,木拐点向那人胸口。中间那灰衣人双手在腰间一抽,抽出一对镔铁双钩,左手钢钩横胸护身,右手钢钩一挥,向古泽腰间钩去。
再拼到一盏茶时候,两人都是衣袍鼓起,明显是衣袍内真气彭湃,头顶冒出丝丝白烟,两人都是全速运转内力相抗。豆大的雨滴尚未打在他们身上,便被身上的内劲弹开或蒸发,二人已是达到比拼内力最凶恶的境地。
另一名白衣人见此,微微皱眉,如果二人再如许拼斗下去,即使有了成果,那也是两败俱伤不成。因而徐行走上前去。古泽和那白衣人比拼内劲,均是达到‘两耳不闻外物’的腐败境地,对另一名白衣人的到来都是涓滴不知。
那木柱年久已腐,如何经得住这两股掌力,跟着被一钩堵截。房顶落空支撑,一阵摇摆,摇摇欲坠,屋内几人都是武功高深之辈,瞥见如此,同时飞身出门。‘哗啦’几声,房顶倾圮下来,将贺子风的尸身压鄙人面。
古泽听他如此口气,不由微微皱眉,向他说道:“中间是谁?”那白衣人回道:“少庄主前去舍间一聚,天然晓得,现在却不便奉告。”古泽不再看他,转头向贺子风看去,说道:“是他带你来此的。”白衣人回道:“不错,恰是他领我们前来,此人贪恐怕死,说出你的下落,好让我们饶他一命,想不到当年威名赫赫的云雾庄,竟然是如此得志。”
俄然闻声屋别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说道:“云雾庄威震西域,鄙人好生敬慕,特前来拜见云雾庄少庄主,请赐于一面。”语音温和浑厚,少说也在十余丈外,但在澎湃大雨当中,这声音远远传来,古杨父子二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有若在耳旁,此人内力之深厚,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