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尚在缔盟的干系当中,齐氏此时还并没有确认有孕,更没有生下嫡子傍身,她还需求凌遥的支撑,再加上,她并不想在心中猜忌凌遥,就想着本身这般胡思乱想也是无用的,不如将凌遥请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此事,顺道,摸索一下凌遥的心机。
凌遥笑道,“再说了,让凌琥入国子监读书,如果宁王一句话就能做到的事情,又如何会跟狄将军府上的二公子扯上干系呢?入国子监读书的人,都城中很多,也都是些达官朱紫的后辈,旁人或者出来轻易,但是这明王府的人如果想出来,只怕是没那么轻易的。如若不然,凌琥如何现在十六岁了,还被困在府中读书,文不成武不就呢?你莫非真的觉得,仅仅只是父王不正视庶出之子的原因吗?”
“莫非不是吗?”
凌遥虽笑着,眼中却有冷意。
“我与凌珏之间的事情,都是宁王殿下进宫奉告皇上的,以是说,皇上对于我的事儿,晓得得很清楚,对于我的处境,皇上也晓得的很清楚,皇上是很存眷明王府的,这一点,想必王妃也晓得,那么,既然皇上允了我和宁王殿下的婚事,而皇上又那么看重宁王殿下,那么,对于我身边这些靠近的人,皇上又岂会没有一点存眷呢?”
凌遥笑道,“当初王妃问我,与我缔盟你能有甚么好处。我当时是如许答复的,我说,我可保你在本年怀有子嗣,并且必然会是个男孩儿。我还说,我会让父王对你转意转意,不再流连在其他女人那边。起码,在父王心中,你还是占有一席之地的。这些承诺,我现在也都做的差未几了。你有孕生子后,这个孩子将会是父王的嫡子,父王一想重嫡不重庶,他如果想立世子,这头一个就是你的儿子,又何必我的承诺呢?难不成,你想为本身的儿子争夺世子之位,还得靠我么?”
她乃至感觉,这件事是凌遥用心安排的。不管凌遥意欲何为,对于齐氏来讲,凌琥入国子监读书,又如此失势,这对于齐氏将来的儿子来讲,是一种极大的威胁。就因为这件事,齐氏乃至有些思疑凌遥的用心,思疑她究竟是否存了至心在帮忙本身。
凌遥垂眸,敛去统统的笑意,淡声道:“王妃莫非没有想过,秉承父王爵位的世子,不但仅是父王能够做主的,在这都城中,能够超出父王做主的人,另有皇上么?”
齐氏没想到凌遥这般咬文嚼字,悄悄咬了咬牙,而后才盯着凌遥道:“说到底,遥女人这是不肯助我的儿子得封世子了?”
凌遥闻言,微浅笑道:“我方才已经说过了,皇上是取中秉承者的忠心,底子不在乎这个年纪大小的题目。倘或你忠于大齐,忠于皇上,忠于将来的皇太子,在你心机稳定的前提下,你的儿子,比凌琥要有上风很多。除了我方才说的那些,你的儿子另有永安侯府这个娘家,凌琥不过是个妾生子罢了,他的母亲马氏可没有你这般显赫的娘家。若能得你忠心,皇上天然是会先取中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