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心头一惊,但是胸腔里堵着一团气,还是倔强地没有开口。紧接着,“嘶”的一声布帛扯破的声音传来,划破氛围。她身上的红色连衣裙成了碎片,被男人顺手丢到了地上。
不料,陆简苍含笑的黑眸又冷了下去。
陆简苍冷厉的俊脸如蒙冰雪,眼底的神采沉寂无波,唇紧抿着,倨傲冷酷。这副模样,不由令她想起在泰国的北孔普雷,她第一次瞥见他时的模样。和现在如出一辙,也是如许高高在上,冷视性命,刻毒至极。
他神采一凛,“你说甚么?”
紧接着,眠眠较着感遭到,箍在她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几近要把她全部嵌进身材里。
眠眠挣了一会儿,腰间的手臂仍旧扣得死死的。她寂然地垂下双手,内心感觉很委曲。这时,他的声音再度传来,很轻,乃至比之前还要温和,却令眠眠整小我心惊胆战:“你属于我。你同意了,这是你给我的承诺。不能忏悔,不答应忏悔。”
脑筋里嗡嗡作响,一个嗓音却重新顶上方传来,穿破了浑沌的思路。很轻,很低,显得非常暖和,“结束了。”
赌鬼扑了扑手,神采安闲地在萝卜头中间坐好,仿佛是感觉有点无聊,他顺手从一旁的小书包里取出了一本物理书,翻看起来。
“嗯……”她眨着大眼睛昂首看他,回道,“是的。就是安安她老公,之前还救过萝卜头一命。我一向都很感激他。他们家也有很多枪呢。”
“……”
眠眠没有发觉,她内心很堵,忍了忍,没忍住,因而道:“你如何能包管没有一点不测?别的都不说了,车上另有萝卜头,他才十四岁,你如何能让他冒这类险呢,明显甩开他们便能够了的……”
蓦地,车身又是一个狠恶的颠簸,或许是为了节制手刹,陆简苍本来抱紧她纤腰的右手分开了。眠眠本来就被甩得头昏脑涨,心头更慌,不由溢出了几声尖叫,两只小手用尽尽力,将他抱得更紧。
千钧一发至极,玄色越野车在岔道口吃紧一转,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行驶角度驰入了另一条路。与此同时,巨型货车的驾驶室里一个黑影极其敏捷地一闪而出,“砰”的一声,巨响从越野车头顶传出,眠眠一惊,下认识地昂首看向顶部——
眠眠有点难堪,大眼睛朝四周一望,发明他们已经身处很多车辆当中,心中不由略微松了一口气。她的小手往地下挪了挪,抱住男人窄瘦的腰,尖俏的下巴密切地搁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巴巴地望着他,“是不是安然了?”
或许是刚才的存亡一线令她的精力脆弱,又或许是他极度的大男人主义令她很不舒畅,董眠眠火大了,怒冲冲道:“你听不出来一点儿分歧的声音,那你为甚么要和我在一起?你应当和一个兵士结婚,任何事都对你绝对从命!妥妥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