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小?也只是两三岁的差异,可我们家哪个女人是有这等心机的?长兴侯府!”老夫人呵呵笑了两声,“你有个外甥女儿,你都未曾动过这个动机罢?”
“许是一时没有想通。”谢氏道,“她到底年纪还小。”
“真是好大的胆量!”
“他不会再送的。”杜莺斩钉截铁。
见姐姐沉默不语,杜峥抬起小脑袋问:“是不是我收错了,不该要?”
或者比及玄月的重阳节,也没有几日了,到时候樊遂或许会去登高,她看一眼刘氏,低声道:“母亲,二姐如何提早走了,我原还想去看一看她呢,她到底受伤了没有?”
只是等银杏前脚走,后脚就将信送到老夫人手里。
老夫人垂下视线,瞧着桌上那信,模糊还暴露杜绣的笔迹,她淡淡道:“姚家不是还在等答复么,你便令人去说,选个合适的日子订婚罢。”
可饶是丫环,也不便出门,故而银杏是把信交与门房熟悉的小厮的,杜绣作为女人在府中常常能探得动静,天然是有亲信的,便是常日里花得财帛拉拢的民气。
自从上回杨家的事情以后,老夫人对刘氏更不放心,恐怕她被一个庶女戏弄,坏了全部杜家的名声,故而便是加强了防备,凡是杜绣那边有甚么行动,都是要禀告到老夫人那边的,杜绣那里晓得,这一封信完整就将她断送掉了。
那小厮拿了信,便是承诺了。
这是一封送去唐家的信。
“也没有甚么不好,她是好日子过惯了不知轻重!姚家虽是贫寒了些,可姚夫人姚公子都不错,她嫁畴昔定能懂些事情!”
杜峥点点头,想一想又问:“那袁大人算不算陌生了?他如果再送我东西呢?”
只因杜绣走投无路,无人投奔,便是想到了唐姨娘的家人,那是她最后的一点但愿,信里是让她母舅帮手想个别例探出樊遂克日的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