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为替先帝驱逐娑罗国的朝臣,修习过一些罢了,”雍阙命人将多余的墨汁扫净,“看来上面记录的便是开密道的机巧地点了。”
从惠王妃被劫再到秦慢被抓,最后到匪寨被剿,这都是对方设下的一个局,针对的与其说是惠王,不如说是雍阙他。
说是酒宴,但是萧翎精力委实不济,坐了没一会雍阙见他神容倦怠,主动提出请他先行憩息:“王妃之事便交给臣打理,必给王爷一个交代。”
这个主子成日里一副渐渐吞吞,赶不上趟的焦急模样,也就提到吃时才气振抖擞三分精力,你瞧眼睛都比平时亮些!霍放内心碎碎念着,秦慢在旁一声感喟:“霍小公公,说到吃我饿了……”
“唉……”秦慢又看向稻谷场中的磨台,“实在黑面馒头也挺好吃的,嚼着挺香……”
从明天白日到现在秦慢统共就吃了一个黑面馒头,现在对着一桌好菜珍羞她饿得是百爪挠心,木木地等着酬酢完开席时俄然脚尖痛得钻心。她一吸气醒过神,上座的惠王正投来看望的眼神,身侧的雍阙还是笔挺地站着,她眨眨眼反应过来慌镇静张地随雍阙站了起来,有模有样地学着雍阙双手奉盏:“多谢王爷接待。”
青阳县离惠州城并未几远,十来里的脚程,如果骑马不一会儿就到了。带上秦慢的马车慢是慢些,但也在晌中午分雍阙诸人又踏着原路回到了盗窟中。寨门前圈套里的毒蛇已经被清理洁净,埋伏的刀剑还是森森地插着,折射着刺目标阳光,像一块块冰冷的墓碑。
口气淡淡的,不像责问,更像是随口一句号召
然先人就被霍安给推了出去,她心想着督主他白叟家爱听甚么话呢。仿佛每一次与雍阙对话,成果常常是不尽如人意。
水流沿着石面上蜿蜿蜒蜒地分红好几股,各自散开,淅淅沥沥地落下。与此同时,石面上,几缕纹路垂垂清楚在人们的视界里。
雍阙沉吟着不说话,秦慢在旁等得望眼欲穿,半晌他勉为其难地点头同意:“既然你求着咱家了,我也不是不通道理。”他瞧了眼她身上的累坠华服,内心了然,“去吧,换身简便衣裳,带上霍安,过一刻到王府西门候着。”
秦慢啊了声,像才想起来一样:“对,没错,督主贤明!贤明!”
“是是是,主子鲁莽了。”霍安忙不迭地爬起来,才爬到一半另一边脚踝又一算,这回他可真是想爬都爬不起来了。
他安抚得轻描淡写,毫无诚意:“存亡有命,看开点。”
散了席,雍阙拢拢袖口道:“昨儿折腾得不早,今儿放你一天闲,不必再跟着我。”
秦慢还没回个礼道声谢,惠王已在侍从搀扶下巍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