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又成了傅川一人的独角戏了,他一脸的遗憾,“唉,真是可惜了我的一片苦心。”
在她面前站定后,萧丞垂着眼睫道:“装模作样地说话,风趣么?”
锦一还没有想明白他话到底这是甚么意义,又听得他说,“不如公公替我办件事,去监督萧丞,如何?”
但是裹在被褥里的手炉一骨碌落在了地上,她立马捡了起来,再重新塞回了被褥里,不过萧丞还是重视到了,下认识瞥了眼她的膝盖,也没有多言甚么。
统统人的重视力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锦一却只能从人群的裂缝中窥见他衣袍的一角,立即又偏回了脑袋。
被审的人已经没剩几口气了,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那人可惜地叹了声气,起家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端起一旁的茶盏,用茶盖拨了拨,“魏大人真是重交谊,看来是想独担这罪名了。”
“您的情意这回咱家便收下了,下回可就难说了。毕竟咱家虽不比傅大人日理万机,可也不是甚么闲人,皇上跟前斯须离不得咱家。大人的戏如果已经唱完,咱家还得紧着回宫服侍皇上,就先告别了。”
被迫抬开端来的锦一刚好对上了他的眼睛,但是这屋里太暗了,暗得她看不明白他的眼里到底藏了甚么。
等待他多时的傅川闻声这声音,暴露了意味不明的笑容,放动手中的茶盏,站了起来,客客气气地说道:“萧厂公谈笑了,和东厂比起来,可真就是大巫见小巫了。”
本来就是为了钓萧丞才放出的钓饵,现在鱼儿都跑了,钓饵留着另有甚么用。
见她还在傻愣着,萧丞摇了点头,叹了句“真是蠢主子”便踱步分开了。
锦一的视野始终向下三分,闻声他的话后恭敬地回道:“主子愚笨,不知厂公说的是甚么意……”
传闻宫里又来了位新美人,咸福宫的宁妃一夜之间便失了宠。
得而复失老是比求而不得更残暴,锦一也跟着有些难过。好不轻易尝了尝好酒的滋味,却再也没有机遇尝第二次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饶是锦一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把这活揽了下来,但是到了他所说的地点后没瞥见唐掌司的身影,心生迷惑,正筹办往回走,却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她一惊,抬腿往身后一踢,不料对方早有筹办,还嫌她不□□分,干脆一掌劈了下去。
“你说话倒是风趣。”傅川说话时像是很喜好和人平视,又半蹲了下来,饶有兴趣地问道,“方才你不求你们萧厂公,如何现在反而求起我来了?我还觉得你已经不想活命了。”
半晌后,她又开了口,说出口的却又是那些听得耳生茧的老话,仿佛刚才那句真的只是相互的幻听罢了。
“主子的命固然贱,但也是爹娘给的,活着便是对他们的一份孝心,又岂会等闲舍弃。”她仍然磕着头,避开和萧丞有关的话,寒微地告饶,“都说君子有容人之量,傅大人是君子中的君子,定会给主子一个改过改过的机遇。”